一來一去幾個時辰的光景,便這般浪費在了毫無半點意義的路途中。Ww W COM
當陳長生從帝都鎮撫司衙門坐著馬車,由數名禁軍衛士護送著再次返回那棟無名酒樓以後,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
夜幕之中,風勢漸漲,大雪彌漫。
處於這樣一種惡劣的氣中,再加上之前所經曆的種種,不論是護送著陳長生的幾名禁軍衛士,還是陳長生本人,心情都好不到哪裏去。
但是,當走下馬車,再次回到這棟無名酒樓之後,他卻很無奈的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凡事沒有最壞,隻有更壞。
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觸,完全是因為他這邊才剛剛推開酒樓虛掩的兩扇木門,便立刻有三具新鮮的屍體映入眼簾。
每一具屍體的臉部都已經被火焰燒焦,再也難以辨認相貌,但從對方身上所穿的服飾來看,卻分明就是秦傑、彭月娥、顧朝陽等三人的替身。
盡管自己來到大商王朝的帝都已經足足有幾個月的時間,可若真的仔細一算,自己來到帝都的第二,就已經被秦傑送去了醜老漢門下學藝,這一學就是整整兩個月。
接著又去了銀月坊刺殺張安如,緊接著又進了通塔。
完全可以,前後五個月的時間裏,陳長生真正在這大商王朝的帝都外圍六十四坊裏,一共也隻不過呆了短短幾而已。
在那幾所生的事,掰著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他十分確定以及肯定,自己絕對沒有與人結怨,更沒有讓什麼人見到自己的真麵孔。
所以,既然自己沒有得罪其他人,那麼如今能做出這種事的,恐怕也隻剩下了一個人——秦傑。
除了他以外,陳長生真的想不出來,究竟還有誰會做出這種事。
這並不算太難猜,因為若真是因仇怨而暴起殺人,就算是有什麼深仇大恨要虐屍,那恐怕這幾具屍體早就已經被大卸八塊,根本沒必要把屍體的臉部給燒毀。
而且,在這帝都之內,和把三個人悄無聲息的帶走,然後還要防著這幾個家夥偷偷溜出來相比,殺人滅口無疑是最為一勞永逸的辦法。
“全都對上了號!”
負手站在如今滿是血腥氣息的酒樓內,陳長生緩緩地搖了搖頭:“先是讓幾個不入流的殺手來殺我,等我被調走後,緊接著又派人過來把這三個贗品幹掉……好一手調虎離山、好一手毀屍滅跡,不過……派人來殺我的人和幹掉這三個家夥的人,想必應該不是同一夥,否則應該不會費這二遍事兒。”
沉思片刻,轉身望著酒樓外的風雪席卷長街,不禁輕聲笑了起來,笑得有些自嘲:“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起,我陳長生也有被人算計的資格了?”
酒樓大門敞開,裏麵的血腥氣被夜風卷襲著打著旋兒飄出樓外,守在門前的幾名禁軍衛士自然也都聞到了味兒。
“陳公子,這……”
這一次開口話的,卻再也不是那名隊正了,而是七名禁軍中身材最健壯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