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學生沒有胡,外麵真的有人來了!”然而這次趙棄病似乎十分堅定,再被王靜遠嗬斥了一次之後仍然冥頑不靈,就在王靜遠十分生氣,打算好好地教訓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學生的時候,他本人也終於聽到了大門外有人叩門的聲音。
“難道真的有人來了?隻是這下雨,又有誰回來呢?”王靜遠心裏嘀咕著,也顧不上教訓趙棄病,便一個人隨便撐了把傘,出門走到院子當中去開門。
然後他便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胡兄弟,下著雨怎麼來了?”
王靜遠的話剛問出口,不需叩門的胡雲回答,他就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原來並不是胡雲一個人來的,畢竟胡雲是不可能在這種下雨到自己家亂跑的。事實上看到了胡雲身後那不尋常的馬車,一幹喬裝打扮成家庭護院的錦衣衛,還有那個中年管家一般的王承恩,王靜遠就再清楚不過了,一定是皇上了。
畢竟“非常之人辦非常之事”,在這種下雨還能來自己家串門的,也就隻有這位“蕭公子”了。
於是王靜遠趕緊大開中門,把剛剛心翼翼地下了馬車,在王承恩和楊韜撐傘保護下的蕭木和林檎,迎進了屋裏,同時還招呼著馮氏趕緊泡茶,至於原本還在上著的課,則是十分自然地可以暫停了。
聽到有人叩門的當然不隻是趙棄病和王靜遠,在自己的房間吻戲功課,為即將到來的會試做最後的準備的宋應星兄弟,自然也聽到了剛剛的叩門聲,而且由於他們住的是這宅子的東廂房,事實上他們聽到叩門聲比王靜遠還要早上那麼一點,不過由於自己本身就是客人,再加上要努力溫書,所以他們便沒有去開門。
不過門外的動靜顯然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僅從聲音上就能聽得出來,對方的來頭不,而且能夠讓王靜遠大開中門迎接的,肯定是重要的人物,所以宋應星兄弟也終於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來,畢竟暫住在王靜遠家,主人家來了貴客,自己若是不出來見上一見,肯定是有失禮數的。
於是蕭木和林檎便看到了東廂房門口的宋應星兄弟,而宋應星兄弟也看到了在王承恩悉心伺候下,生怕被雨淋到了一丁點的蕭木和林檎。
“容我來為大家引見。”王靜遠自然要替他們相互介紹一番,“這位是蕭木蕭公子,這位是蕭夫人,這兩位是江西士子,宋應升、宋應星先生,此番是來進京趕考的。”
“幸會幸會。”
“久仰久仰。”雙方第一次見麵,自然就是一番寒暄,不過宋應星的這句“久仰”倒也不完全是套話,畢竟他從住進王靜遠家的第一起,就始終能聽到那來頭神秘的“蕭公子”,今終於能夠見到,用“久仰”這個詞,怎麼也不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