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已經是秋了,而且又下了雨,我也終於不用擔心你會再中暑了。”
林檎發現蕭木這句話裏麵莫名其妙地包含了一種對自己莫名其妙的關心,讓她一時有些哭笑不得,“就算是秋了,不也還是有秋老虎?再明年呢?明年夏肯定還會很熱的。”
蕭木又是搖了搖頭,“都‘一場秋雨一場寒’,今年肯定不會再有比你中暑那還熱的時候了,至於明年,你這肚子裏的皇太子也已經生出來了,哪就那麼容易中暑了?”
“我看你都未必能活到明年!”林檎發現蕭木剛剛那莫名其妙的關係莫名其妙地又沒了,也是莫名其妙地生了一點沒來由的氣,於是便沒有好氣地回了一句。
“先不中不中暑的事了。”蕭木擺了擺手,主動把話題拉到了別處,“既然現在已經下雨了,為了不讓你沒有中暑卻又感冒了,今是沒有機會在街上閑逛了,不如趁我們還沒有走出來多遠,趕緊再回去,等明不下雨了再出來?”
蕭木的這一提議遭到了林檎的果斷拒絕,“這才剛出來就急著回去,那這次豈不是虧大了?再為什麼下雨就不能出宮了呢?我看此處裏王靜遠家也不遠,我們不如去他家避下雨,正好好久沒有去,也不知道李師藥那幾個孩子長高了沒有。”
“好吧,就依你。”蕭木其實也沒有真的想要回宮,剛剛不過是嚇唬一下林檎,或者是一個在兩人對話當中爭奪主動權的一個方法——盡管蕭木可能是無心之言,但咋客觀上,還是一下就遏製住了林檎,讓她清楚地明白了,蕭木自己才是決定她此次外出充實與否的關鍵人物。
所以盡管心裏明知道此處距離王靜遠家還有不近的距離,根本就不是林檎的什麼“也不遠”那麼簡單,不過蕭木還是答應了林檎的這個要求,因為他本人也是好久沒有見到李師藥、趙棄病還有謝連惠那幾個孩子了,尤其是趙棄病,每次蕭木去的時候,總能惹出點麻煩事來,讓人忍俊不禁。
於是蕭木便朝王承恩吩咐了一聲,一行人便繼續前進,大概過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才終於到達了王靜遠家,這個時候的雨仍然一點要停的意思都沒有。
……
“先生,我好想聽到有馬車到咱們家門口了,一定是有客人來了。”王靜遠家,正在安靜的寫字的氛圍被趙棄病的聲音給打破了——由於是讀書寫字時間,所以趙棄病要叫王靜遠為“先生”,又由於這就是他們自己的家,所以趙棄病又的是“馬車到咱們家門口了”,完全就是私塾是自家開的架勢。
“胡,這下雨的怎麼可能有客人?”王靜遠嚴厲地否定了趙棄病的法,在他看來,這個最能生事的學生一定又是閑得難受,這才胡言亂語的。對於趙棄病這個學生,王靜遠現在已經完全不抱讓他考進士中狀元的念頭了,畢竟這孩子根本就沒有讀書的欲望和賦,能教會他認讀書識字,王靜遠就已經十分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