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個商賈模樣的人話很有分量,鄰桌的幾個人在菜上來了之後就停止了交談,匆匆地吃了起來,沒過多久就紛紛起身付賬走人,留下了一桌的杯盤狼藉。
駱振興和張二人本著職業的本能,知道這幾個人很值得懷疑,便顧不上吃飯,也結賬走人,悄悄地跟在了他們的後麵。
事實上,僅憑在這酒館的這一點現,根本沒有證據證明鄰桌的那幾個人肯定就不是好人,畢竟這世上叫“杜老六”的人估計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也許這幾個人是和另外一個叫杜老六的約好去鴻源酒樓談事情,這種情況也是很自然的。但是誰讓駱振興和張是錦衣衛出身呢,錦衣衛懷疑上了你,還需要什麼證據麼?通常的情況都是先懷疑上你,然後再去找證據,結果往往也都能夠證實,錦衣衛懷疑的事情確實是真的,這應該就是經驗豐富的錦衣衛一種本能的嗅覺。
二人跟蹤的十分隱蔽,並沒有被那幾個人現,一路跟著他們來到了一家客棧,幾人進去之後,駱振興向掌櫃的問出了他們所住的房間,二人隨即要了隔壁的一間房,打算盯著這幾個人,看看他們是什麼來路。
駱振興給蕭木講述著事情的來龍去脈,蕭木也被這幾個人勾起了興趣,隱約感覺自己當時猶如被害妄想症一般的懷疑好像真的是對的,這個鴻源酒樓的後麵似乎還藏著一些什麼沒有現的事情。於是便催促駱振興趕緊繼續往下講。
“稟皇上,卑職和張兩人跟著他們住進了客棧,在隔壁房間盯著的時候,現這幾個人確實有問題……”
……
與此同時,京城王靜遠家,正在上演著一出鬧劇。
“快,下次還敢不敢了?”馮氏一臉怒氣,手裏拿著雞毛撣子,一麵在趙棄病的屁股上麵招呼,一麵咆哮著吼道。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馮嬸饒了我吧。”趙棄病則是一個勁的承認著錯誤,同時請求著馮氏的原諒。
“哼,現在認錯也晚了,晚上罰你不許吃飯!”馮氏仍然生氣地著。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笑聲,“好子,還真是三不打上房揭瓦,這次又搗了什麼蛋,讓馮嫂這麼生氣?”馮氏順著聲音往門口一看,原來是胡雲來了。
自從上次蕭木臨走前囑咐楊韜和胡雲要好好關照王靜遠一家之後,二人便時常來這裏做客,一來是可以看看周邊負責暗中保護的手下們是不是盡心,二來還能逗逗這幾個孩子,教李師藥和趙棄病他們練練功夫,要是有機會能蹭點飯吃那自然就更好了,所以二人一般都是恬不知恥地趕在吃飯的時候來。
原本胡雲跟楊韜商量好今由自己來,打算著中午的時候過來順便蹭個午飯。誰知道快到中午的時候上麵交代給自己一個重要的差事,好不容易辦好了之後中午已經過了,所以現在到了王靜遠家已經是午後了。
眼看著蹭不到飯吃心裏正不痛快的胡雲,一進門就看到馮氏在打屁股,心道這趙棄病肯定是又調皮了,不知道幹出了什麼好事,偷著樂的同時心裏的不痛快也煙消雲散了。
“原來是胡兄弟來了啊,快屋裏坐,我給你泡茶去。”馮氏一看胡雲來了,趕緊招呼他進來,一邊衝著裏屋喊道,“當家的趕緊出來,胡兄弟來了。”
馮氏招呼著去泡茶了,胡雲蹲到趴著被打屁股的趙棄病旁邊,問道:“好子,給你胡叔叔,這回你馮嬸又是為什麼打你啊?”
“胡大伯你要是早來一會就好了,那樣馮嬸就沒有工夫打我了,現在馮嬸都打完了你才來,黃花菜都涼了。”趙棄病抱怨著對胡雲道。
胡雲則是一皺眉頭:“什麼胡大伯,把人都給叫老了,快叫胡叔叔。”
“好吧,胡叔叔就胡叔叔。”趙棄病痛快地答應了,“胡大伯你你給我評評理,馮嬸最近是不是太凶了一點,我就是在練寫字的時候畫了一幅畫,就被她打屁股,還晚上不讓我吃飯……”
“嗬嗬,就衝你這屢教不改的胡伯伯,還想讓我幫你好話?”胡雲心裏想著,估計這趙棄病肯定畫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胡大叔,這次不能怪馮嬸凶,確實是二弟做的不對。”原來是李師藥看到胡雲來了,就帶著謝連惠搶在王靜遠的前麵跑了過來。
謝連惠也跟著補刀道:“是的胡叔叔,師藥哥的沒錯,棄病哥練字的時候在紙上畫了一隻王八,王伯伯都被氣得差點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