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嗅覺與畫畫(1 / 2)

“稟皇上,卑職與駱大人並無任何親屬關係。 WwW COM”駱振興搶先答道。

駱養性見駱振興耿直的舉動似乎有些不太恭敬,便斥責了一句:“不可無禮!”

蕭木擺擺手,示意駱養性不必緊張,對著駱振興道:“無妨,是朕唐突了,不知你是哪裏人士?”

駱振興回道:“回皇上,卑職祖籍保定府新城縣人氏,而駱大人乃是嘉魚人,是以卑職與駱大人雖同是姓駱,卻並非同族。”

蕭木此時也顯得有些尷尬:自己誤以為駱振興是駱養性的子侄,是仰仗父輩才得以上位的,想來駱振興心裏有些芥蒂也實屬正常。明明有真本事卻被當成關係戶,蕭木自認自己要是遇到了類似的事情恐怕也不會高興。

隨即蕭木又想到了之前自己詢問駱養性如何處理顧秉謙、許顯純等人的事情,當時自己還懷疑駱養性提出的處死許顯純的建議動機不純。再算上這回,自己似乎已經誤會駱養性兩次了。

於是蕭木決定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而是起了正事:“你此番前去大興,可有現什麼可疑之處?”

“回皇上,卑職與張此番前往大興,確實現了一些蹊蹺之事……”

原來駱振興和張秘密提審了梁豔陽和他的手下們,結果卻徒勞無功,隻能十分鬱悶地離開了大牢。此時正好也到了晚飯的時間,二人便找了城裏的一家酒店,點了兩個菜又要了壺酒,一邊吃喝,一邊研究著回去怎麼交差。

“哥哥,咱們這次出來辦的這差事,可是駱大人親自關照過的,是皇上也很重視,要是什麼都沒查出來,回去怕是不好交差啊。”張愁眉苦臉地跟駱振興道。

“張老弟的對啊,沒想到梁豔陽那廝嘴巴竟然那麼硬,明明這麼大的疑點,卻什麼都沒問出來。”駱振興也一臉無奈地道。

“誰不是呢,還有這賊子的身子骨看起來也挺壯實的,誰成想咱們這邊的家夥還沒上全,他就頂不住了。要是不用顧忌他的命,狠狠地炮製一番,這會咱們哥倆估計都能回去領賞了。”張對於嘴巴又硬、身子骨又差的梁豔陽簡直是氣到不行。

“哈哈,這號人咱們兄弟又不是沒見過,是江洋大盜一般的人物,實際上靠著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賺來的銀錢,整日裏花酒地,就算原本真的是條漢子,到了這會兒身子也早就讓酒色給掏空了,哪能經得住咱們兄弟的炮製。”駱振興笑著道,“而且兄弟你的手段咱又不是沒見過,就算那關外的建奴細作落到你的手裏恐怕也挨不過兩個時辰,讓你來料理這個草包,還真是殺雞用了牛刀了。”駱振興幾杯酒下肚,開始誇獎起了張用刑的功夫。

“哥哥見笑了,兄弟也就這麼一點看家的功夫。”張謙虛地道,“依兄弟我,反正上麵也沒給咱們定下死日子,今咱們就好好地喝上兩杯,晚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明上午在城裏打探打探,讓那賊子也恢複恢複,下午再去審他,我就不信從他的嘴裏挖不出東西來。”

“行,聽兄弟的,就這麼辦吧。來來來,幹了這杯。”駱振興同意了張的提議,便不再想辦案的事情,專心地跟張喝起酒來。

然而往往不遂人願,計劃也沒有變化快,二人正痛快地喝酒吃菜,酒店的客人也越來越多。二人旁邊的桌上,也來了一夥客人,要了幾個菜之後,就在那裏聊了起來。

“大哥,咱們這一趟可算是白跑了,等了一也沒等到那個杜老六出麵,您這叫一個什麼事啊。”一個聲音粗壯的矮個漢子道。

“也不算白跑,反正還要去京城呢,怎麼也都是順路。”坐在他旁邊的一個高個漢子糾正道。

“隻怕是去了京城也幹不了什麼事情,最後還是無功而返。”那個矮個漢子看起來不服,又反駁了一句。

“都不要再了,菜上來了快點吃,吃完今晚早點歇息,這兩咱們先在那鴻源酒樓周圍打聽一下,然後再去京城。”一個商賈打扮的中年人打斷了二人的爭吵。

有道是者無心聽著有意,本來在這嘈雜的酒館裏,幾人聊的內容沒有人會去在意,但他們到了“杜老六”、“鴻源酒樓”這幾個字的時候,讓正在為梁豔陽的事情心煩的張給聽到了。

於是張便給駱振興使了一個眼色,暗示道旁邊那桌的人有古怪,畢竟多年的老搭檔,又都是經驗豐富的錦衣衛,駱振興見狀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也恢複了謹慎的心態,假裝喝酒吃菜的同時,不露聲色地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