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衝我大叫:“我靠!師哥,我他娘的快撐不住了!這東西直衝爺我後腦勺噴口氣!媽呀熏死我了!你他娘的快想辦法把這孫子引過去!”
我這邊剛把老喬安置好,讓他躲在古格銀眼後麵,注意避開黑色妖雲。若是阿梨帶著師姐下來,就讓她們也留在這兒,我們想辦法對付那剝皮粽子。
臨走時,老喬抓住我的胳膊道:“乾,我看這剝皮粽子雖然凶悍,但到底,萬變不離其宗,它還是個大粽子!想辦法把這褐毛老鼠的血抹到它腦門上,再凶的粽子,也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快道:“可是這褐毛老鼠的血都被屍毒給汙染了,再往它腦門上一拍,豈不是往火上澆油,越燒越旺?”
老喬用手在地上沾了一指頭,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道:“非也!這褐毛老鼠本來就是吃實心肉長大的,它的血液中本來就有屍毒的成分,無所謂汙染不汙染的,這都是那大粽子以前用來唬咱們的,怕咱真用歃血攻毒,不心濺到它身上害它原形畢露!哎,隻怪我老喬當時色迷心竅,上了美色的當,未加細細斟酌,就照單全收,現在看來,還是兌最有真知灼見啊!這歃血與屍毒同宗不同脈,最適合以毒攻毒,乾,你也抹一點!”著,不由分地就把那半幹腥臭的血漿往我臉上抹,見差不多了,又往自己的臉、脖子、胳膊,凡是能抹到的地方全抹了個遍。
我看著差點吐出來,聽到師弟的叫聲,強忍住惡心,忙抹了一把在手上,迎頭就撞見師弟帶著那剝皮粽子朝我飛撲過來。
情急之下,我隻得一個閃身,拉住師弟繞著古格銀眼前麵跑,順便抬手往師弟額頭上抹了一把。師弟登時臉色一變,哇地幹嘔一聲,問我抹的是什麼。我一邊將老喬的話簡要解釋給他聽,一邊飛快地在臉上蹭掉點歃血,團在掌心。餘光掃見身後那道黑影,一咬牙,他娘的,豁出去了!
牟地一個轉身,定住腳,那剝皮粽子就死死咬在我們身後,這一下完全沒想到我會突然來個回馬槍,愣是沒刹住車,整張臉撞在我剛塗滿歃血的手掌上,登時定在原地。
我心裏一樂:“他娘的,成了!”
師弟這時也止住步子,轉過來興致勃勃地繞著它轉了一圈,新奇得不得了,朝剝皮粽子直叉叉立著的腿上踹了一腳:“你他娘的不是挺橫嗎,還追著爺噴口水?你他娘的橫啊,怎麼不橫了?再噴一個給爺看看啊!”
我不知為何,忽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但具體是什麼又不上來,就是心神不寧,總覺得會有事情生。
正要去拉師弟,就在這時,師弟肩膀上突然哇哇一叫,誕出一個渾身透明的嬰兒,剝皮粽子扭著腦袋,口中毒液“啪嗒嗒”像下水道一樣直往下流,一時間,嬰兒刺耳尖銳的啼哭之聲充斥在整座地下佛窟。
老喬嘶啞的喊聲從古格銀眼後麵傳出來:“錯了錯了!這不是粽子,是旱魃,女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