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我感覺你話中有話,我這人老大做習慣了,不喜歡揣摩聖意,你就直吧,能幫的我一定幫你。”
“孫姐是聰明人,應該知道中央不想讓中國的黑惡勢力泛濫,但有光明就有黑暗,有正義就有邪惡,中央知道黑惡勢力是鏟滅不了的,這一波沒了下一波又‘春風吹又生’了。既然如此,打壓的做法並不明智,那就合作,官黑——不,官民合作,你們隻要不出格,政府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孫薇眼中靈光一閃道:“總理閣下的意思?”
“我了,是中央的意思。”
“朱先生都對我這種掏心窩子的話了,我就給你表個態,自從雅姐死後,我一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雅姐辛苦打下的基業付之東流,而我又曆來親近政府,配合政府的工作,也壓著手下,不讓他們觸碰政府的高壓線;朱先生請放心,我識得大局,聽北中國的龍頭老大許騰炎最近在承德和他十八歲的情人度假,我有時間去拜訪一下,傳達中央的意思。”
朱清嚴點點頭,最後叮囑一遍道:“記住,錯誤犯了就犯了,大錯誤決不允許!”
夜裏,莫存鋒和景瑾回來了,朱清嚴等候多時,吃過飯後,單獨到景瑾房間拜訪。
“先生請進。”
朱清嚴麵沉如水,進門後見景瑾要泡茶,直接道:“總理不用客氣了,我不是來喝茶的。”
景瑾的確不客氣,伸手道:“請坐。”
“孫薇找你了嗎?”
“找了,先生對她的警告我很讚同,至於‘官民合作’……嗬嗬,倒不是不可以。”
朱清嚴見她言不由衷,冷笑道:“難道中央真的不顧大局,就此讓南北中國的地下勢力重新洗牌?”
“大局?什麼是大局?”畢竟朱清嚴失去了帝位,隻是一個普通人,景瑾並不害怕,“和國家穩定比起來,鏟除黑惡勢力有什麼不對?”
“不對,因為你們不明白,黑白相生相克,有白就有黑,白永遠不可能消滅黑。”
“但中央可以換一批願意合作的‘黑’!”
朱清嚴不想和她爭論,:“罷了,那麼,對於暴徒衝擊總統府和民眾示威遊行,北京準備怎麼做?”
“北京讓我酌情處理。”
“酌情?”朱清嚴搖搖頭,心林婉芸不是放權,而是抓權,景瑾根本別無選擇,怪不得想影響地下勢力的運行,“總理的具體想法呢?”
“先安撫吧,南京實行軍事戒嚴,把局勢穩定再。”
這是求穩的做法,朱清嚴又換了一個話題:“那麼,關於南方的紅色革命……”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這不是他該幹涉的,剛才雖然涉及到政府決策,但並不敏感,而有關紅色革命,足夠許多人的烏紗帽不保,他的身份更是不能對這種事表意見,甚至連問一句都不行。
景瑾愣了一下,張張嘴,似乎也是想:這是你該問的嗎?
氣氛變古怪了,兩人相對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