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雨過晴,但南京的空晴了,人的心裏卻晴不了,陰霾甚至愈來愈重。WwWCOM
孫薇換了一身普通的職業裝,帶上韓龍和寶虎兩個左右手,挑選一批既貴重又很合時宜的禮物,徑直前往帝國酒店。南京有不少大酒店,但隻有帝國酒店不接待普通客人,隻供官員免費下榻,當然,官員的級別得到了一定程度才能入住,而且酒店內外都有專人巡邏保護,這就是身為特權階層能獲得的好處之一。
清晨還能聞到雨水的腥氣,街道有不少積水,帝國酒店矗立在總統府附近,是玄武區長江路的標誌性建築。
朱清嚴剛剛起床,昨夜的事太過突然,他又是“白身”,無權幹涉,所以和妹妹繼續待在酒店裏,而景瑾和莫存鋒緊急趕往總統府控製局勢。洗漱一番,朱清嚴閑極無聊,開始做後世的第九套廣播體操,扭腰擺臀,盡情舒展筋骨,這一刻,他忘記了所有的憂傷歡樂。
敲門聲,朱清清叫道:“大哥,你起床沒有?”
朱清嚴開門,問道:“有事?”
“是一個女人,她想見總理。”
“見景瑾,找我幹什麼?她應該去總統府。”
“她,有些事必須和你談一談。”
“生了什麼事?”
“今……有民眾大規模走上街頭舉行遊行示威。”
朱清嚴莫名其妙地搖搖頭,隨著妹妹走向電梯,一樓大廳,孫薇和韓龍、寶虎坐在沙上喝咖啡,見到人過來,起身相迎。
“幾位是……”
孫薇自我介紹,又介紹了兩個手下,:“陛……朱先生,能否單獨談話?”
朱清嚴笑道:“事無不可對人言。”
孫薇想了想道:“也好。”
眾人落座,侍者過來又上了兩杯咖啡,識趣而退。
“孫姐,我這人早就是普羅大眾的一員,無用之身,到底是什麼引起了你的興趣?”
“我想知道共和國的基本國策。”
朱清嚴愣了半,隨即苦笑道:“那你不應該問我,我已經遠離中樞,等景總理回來你問她吧。”
孫薇一副“你看我信嗎”地樣子,把玩著咖啡杯不停地轉動,朱清嚴笑道:“孫姐,你的來意我大概清楚,我也相信你是有分寸的人,不會幹這種自取滅亡的事,但是,我相信,不代表其他人相信。”
“朱先生有話直。”
“你也看到了,暴徒衝擊總統府,今又有有心人煽動群眾遊行示威——或者暴動更精確,影響極為惡劣,你讓景總理怎麼向底下的人交代?景總理這才離開北京,剛剛到達南京,就生了這樣的事,這不是打中央的臉是什麼嗎?”
“隻要景總理相信我就行,現在南京全市戒嚴,人心惶惶,遊行——暴動愈演愈烈,局麵眼看著就要一不可收拾。我願意助政府和總理閣下一臂之力,這既是公事,也是私人交情。”
“私人交情?”
“實不相瞞,我家和景家在帝國時代有交情。”
朱清嚴恍然,估計又是“世家”那一類,便道:“很好,孫姐總歸是聰明人,隻要你動所有能量,協助警察維持秩序,對於暴動群眾隻要做到不死亡不殘廢,出多大的事都由政府幫你扛著!”
“沒問題,我這就去總統府拜見總理閣下。”
朱家兄妹親自把孫薇三人送到門口,朱清嚴忽然想到了什麼,拉著孫薇到一邊道:“孫姐,有件事我得給你交代一下,你是南中國地下勢力的龍頭老大,我希望你能控製好你的‘門生故吏’,有些事不能做得太出格;還有,有時間你和北中國的地下勢力走動一下,多交流交流,盡量讓中國的地下勢力維持平衡,能做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