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蘇州地勢簡單,日軍攻打起來不怎麼費力,同樣的,守軍守起來就困難了。
八月二十一日,由於傷亡慘重,又沒有及時得到補給,蘇州守軍撤出城區,退守無錫外圍防線。日軍趁勢占領蘇州,並用最快地度推進到無錫外圍防線,在攻勢受挫後,才退下來慢慢休整。
至此,東南戰線陷入了新一輪的戰火。
鏡頭切換,華北戰線同樣不容樂觀,劉誠誌在西山戰略指揮中心已經兩兩夜沒合眼了,張家口失守,北京城的側翼等於暴露在日寇的鐵蹄之下,危險之至。而在目前的情況下,想奪回張家口難於登,到底是什麼原因致使明軍萎靡不振,他非常清楚,事實上,當他得知汪兆銘在川康動政變,並囚禁了一批反對者之後,第一反應是目瞪口呆,第二反應則是異常氣憤。
他真想跑到成都指著汪兆銘的鼻子破口大罵,質問這個狗東西:“你還是漢人嗎?還是中國人嗎?難道你認為大明還不夠亂嗎?非得讓整個華夏大地都淪陷在日寇的鐵蹄下才甘心嗎?”
憤怒之後,是心力交瘁。
張自忠和王庚都來找過他,勸慰他振作起來,情況還沒有糟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然後張自忠拿出一份嘉獎令,上麵對劉誠誌的功勳做了充分的肯定,並由帝國皇帝朱清清親筆簽名,為其晉銜6軍上將。
劉誠誌拿著那份嘉獎令哭笑不得,對張自忠道:“我上任衛國戰爭最高指揮官以來,連戰連敗,丟城失地,陛下不治我的罪已是網開一麵,又有何德何能獲此殊榮?懇請張總勸陛下收回成命。”
張自忠拉著他的手,意味深長地:“鍾台啊,你還不明白帝國目前的困境嗎?實話告訴你,帝國已經走到了最危險的境地,再不激勵人心,等人心一散,這朱明的下還能保住嗎?陛下是在振奮人心,明室社稷五百年,成祖皇帝之後,宗室謹記祖訓,始終牢記‘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都保衛戰即將打響,和皇帝不知所蹤,陛下年紀尚幼,又是一介女流,沒辦法的,隻能以此施加恩德了。”
劉誠誌默然,終於接下了嘉獎令,自國防部長張自忠和總參謀長王庚之後,他成為特殊的第三位6軍上將。
“川康之事你毋須擔心,陛下已經緊急傳令給新疆建設兵團,讓其抽調精銳從後路定川!”
“建設兵團?”劉誠誌有種荒謬地感覺。
張自忠又是一陣苦笑,不再多,但劉誠誌從這苦笑中品咂出了諸多味道,不禁也跟著苦笑。
大廈將傾,誰能挽狂瀾於既倒?
張自忠乘車從西山回金龍地下總部,一直默默無聲,隨車的副官不敢話,就這樣他們回到了目的地。
剛剛進入地下總部,憲兵就過來稟報,陛下有急事召見他以及總參謀長。
“總參謀長在哪裏?”
“已經過去了。”
皇帝房間,朱清清剛剛提筆完成了一幅字,正是南宋大詩人6遊那傳誦千古的《示兒》:死去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
雖然她的字體帶著女孩子的娟秀,但那股子悲憤之意卻很好地表現出來。張自忠走進房間的時候,王庚已經站在這幅字麵前看了許久許久,甚至流出了男兒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