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他江大少爺哪裏不痛快?和他眉來眼去的何止區區一家景氏?隻怕那無名氏多了去,什麼素腰紅手,什麼鵑枝鶯柳?此是環肥燕瘦應有盡有!”
江元凱一個哆嗦不敢話。
晏九九瞧著卻怪怪的。
江元凱生的一副好麵孔,這嘴巴卻是和景施琅一般,中看不中聽,平日裏又愛互相調侃打趣,怎麼此時卻拘束如籠中瘦雞?
“嘿!嘿!嘿!我你們倆這演的是哪一出?我瞧表哥這話卻不似平常男子的出口的,莫不是你二人有什麼誤會?”晏九九借圓場試探道。
“誤會?你問問他那流仙閣的仙雲姑娘是何許人物?”景施琅一手拍在桌上,寬大的衣袖拂過青瓷茶盅。
瓷器碰撞的聲音像玉碎一般刺的江元凱心肝狂跳。
“仙仙仙雲姑娘啊”他磕磕巴巴看晏九九一臉問色,“不過是前塵一段往事,我不是和她斷的一幹二淨了嘛!那流仙閣我自此再沒踏入半步再,本是今日敏瑜之症令我想起一同曾去流仙閣的公子們”
他著心打量景施琅臉色。
晏九九不懂,這煙花酒地本就是他們這些公子哥流連忘返之地,他景施琅在這裏是擺的什麼譜。
何止一家景氏?
她琢磨起景施琅剛才的酸言酸語。
此言妙矣,她原以為是他管的江元凱緊實,卻沒想到是為他人申訴,這景氏可不是暗指妍妡嘛!
可江元凱怎麼突然提這件諱莫如深的事?
表哥也是,借機發威也不挑挑時候。
“元凱你且是什麼事兒,別理他!”
江元凱隻瞧有人撐腰方才起正事來,“這流仙閣養的雖是些清倌,但除卻賞風弄月,煮茶鳴瑟之外,還有專門侍燈的姑娘,這侍燈的是專門迎合那些愛抽大煙的公子哥兒們,而他們每次發作之時的模樣就與今敏瑜如出一轍。”
“大煙?”晏九九料想不祥,“可是顧家工廠所事之藥?”
“正是!”接著又補綴,“不過我可沒參與啊我”
話一出口又招來一陣嫌惡。
隻見景施琅嘁道:“你沒參與?踏入那流仙閣的人不過是一丘之貉,你你沒抽那大煙尚且可證,隻是你有沒有同你那姐姐妹妹一起賞風弄月、煮茶鳴瑟?”
“賞煮我”
晏九九瞧景施琅不依不饒,自己又絕非沒有空隙可鑽,隻是江元凱盼著他還能見妍妡。
因而她打抱不平道:“我看元凱你還是別理他,見了今的太陽,你明照樣還能瞧見景府裏的月亮,這事兒全然不能怨懟你,要你一處錯沒有那難以讓心信服。不過我算看出來了,有些人就是成心不給你好臉色,怪隻怪他自己床笫之歡尚不能如意,如今把邪火撒在你身上,這虧咱們可吃不得!我們在這兒做了大半日的光景,也沒瞧見有些人身邊沉魚落雁般的美人兒,可不是把有些人急壞了嗎?”
江元凱哪裏聽不出晏九九的冷嘲熱諷,卻不敢當麵笑話。
因他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