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二人尚未跟上他的思路。
一男驚鈍,一女含疑。
景施琅的圈子比江元凱兜的大。
情緒圓滿了,家也就到了。
“怎麼好端端的卻先回來了?你也瞧見了,敏瑜的樣子也不似作假,不管怎樣終歸是你妹妹似得人物”晏九九於心不忍,不問究竟道。
丫頭要來上茶,景施琅大袖一揮哄了下去。
晏九九怔了下,她不過是於情來,卻不想他是動了哪門子的怒。
“你”
話還沒出口,被江元凱一個眼神逼了回去。
這到底是怎麼一出戲?
最怕空氣突然的沉默,這時江元凱隻低頭不話,麵上沒有任何表情,剛剛給她使眼色時的狡黠,是一分一毫都瞧不見了。
她真是看不懂了。
“我表哥”話一出口,她不知是下去與否,可劍已出鞘,“表哥,是不是沈家出了什麼事兒了?我瞧敏瑜的病症有些蹊蹺,雖然沈老爺子久病纏身,卻不是什麼頑疾,怎麼她病得這樣嚴重也不與老爺子”
她分析不錯,可還是沒人理她。
江元凱給景施琅的推測此刻在她的續之下無疑是板上釘釘。
可他哪裏有晏九九的氣魄去惹麵前的大神。
他現在隻想著能再見妍妡一麵,想著心裏百般悔恨繞腸,江元凱真恨沒一頭撞死在從自己嘴裏跑出的那些姐姐妹妹的溫柔鄉裏。
哭也沒用!
偏偏這愛新覺羅的格格還在給他雪上加霜,他隻覺得喉嚨裏晾著砒霜,隻等自己咽下去了。
急也沒用!
隻等麵前這冷麵佛發話
“爺,您叫我。”
門外大珍嗬斥丫頭的聲音聽不真切,這邊兒遠山進來打破了僵持的局麵。
“嗯”景施琅低允一聲,“你去請府裏專用的醫生去一趟沈府,沈家姐抱恙難免,請醫生給她打一針止痛鎮定。”
不過幾秒的時間,遠山已經應諾下去。
一方書院又恢複了平靜,晏九九正對正門朝院子裏看去,對麵的廂房正是於娓娓所居。
怎麼今沒見到她?
晏九九不好張口問,她和景施琅心知肚明,於氏忽明忽暗,隻要其背後之人沒有現身,他們就不能打草驚蛇。
晏九九推盞品茶,徐徐煙雲般的茶霧中,坐在一旁的景施琅神色似有鬆動。
她垂下眼瞼假瞧杯中茶,耳邊是他淡淡的聲音。
“敏瑜這身病征若不假,應是與顧心慈有關。”
顧心慈?任晏九九生的一顆七巧玲瓏心卻猜不透景施琅意下所指。
“不錯!”江元凱大腿一拍,喜悟掛著一張臉上,“若是與我那侍那啥之事內容一般,那麼就絕對是顧氏所為!”
景施琅斜睨了他一眼,雖淡然若輕羽拂麵,晏九九卻瞧江元凱眸中生出忌憚又討好的意思來。
奇怪
“你們打得什麼啞謎?我倒是沒瞧懂,隻看著你們眉來眼去好不痛快!”
晏九九沒想到景施琅馬上接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