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顏色姣麗卻不是低調,她看了賞心悅目,心情也跟著明亮了許多。
嘀嘀嘀
門外響起了汽車鳴笛的聲音,景施琅看晏九九盯著那花壇裏的話怔怔出神,又傻笑了好一會兒,心中知道她喜歡這花的麗色,卻又覺得她憨顏可掬,不想擾了她的美夢,一邊耐不住時間分秒而去,命司機按了喇叭。
他看晏九九朝門外而來,省得她醒了神,待晏九九上了車他不免生了笑意。
“怎麼的,那花你喜歡?”
晏九九將垂在胸前的絲撫到後背,有一處沒一處道:“表哥此話怎講?我隻是覺得今日陽明媚,那庭院裏掃灑的丫頭又十分勤快懂禮,我心下深感慰藉罷了,因而盯著那花出了神你不是嗎?我這府上的人可算是沒白交!哦?”
她才不會承認喜歡景施琅送來的花,若是點了頭豈不是變相承認她是與他友好的嗎!
晏九九自認為自己是有堅持的人。
景施琅悶著笑點了點頭,晏九九府上的丫頭有九成是從景府裏挑的,她當初從日不落帝國來隻帶了兩個使喚的,那庭院裏掃灑的自然也是景家的了。
景家大少樂的不是晏九九的憨態,而是她連撒個謊圓個麵都漏洞百出,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晏九九看旁邊的人一直冒著笑意,心中猜透自己一番胡謅被看穿了,幹脆也不想解釋,直直的瞪了景施琅一眼。
可這也沒有起到任何威懾作用,景施琅隻笑的越厲害。
“笑笑笑我看你比誰都先長那眼周的皺紋去!”晏九九撇過腦袋看著窗外,不去聽旁邊此起彼伏的笑聲,嘴裏碎碎念道。
不料那男子不依不饒追著晏九九不放。
景施琅靠了過來以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表妹我看誰也沒有你的眼睛長得大!我看我書房裏牆上懸掛的那柄配件上係的一雙玉髓瑤鈴都沒有你這般”
他換了戲謔的眼神看著悶氣的女子,晏九九就知道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扭頭準備橫他一眼,卻正好對上他一雙淺淺淡淡的眸子,那深邃的瞳仁中還氤著笑意,晏九九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
心下的火氣越熱烈了,她瞪著景施琅一雙笑意不減的眸子。
“Linda剛剛病愈,你作為景泰商貿的總裁不去看看就算了如今還一副喜怒無關自己的樣子你你到底!”晏九九氣的喉嚨一噎,“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景施琅看晏九九已經煩透了,不敢再造次,忙收拾好了情緒,古裏古怪的假正經道:“我若是去了謠傳我病了不理世事的消息不就坐實了嗎?還有我今去,不是我自己要去,而是在應景泰商貿總經理的強烈要求下勉強托著病體而去!你記住等會兒在記者麵前不要漏了,還有顧家”
晏九九的眉毛都要擰斷了,她再受不了,喊道:“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聽我話!Linda醒的那你為什麼不去?你知不知道田莊上我們一起現黑驢蛋子的事情之後,這件事我隻相信你!可Linda醒的時候你不在!Linda給我講線索的時候你也不在!就連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線索而你卻推三阻四!你告訴我!你到底什麼時候在!”
啪嗒!
一滴透明的液體砸在皙白的手背上。
烏眸微動,晏九九還沒覺眼淚已經奪眶而出。
景施琅盯著晏九九手背上的一滴淚,默然無聲的拂過那晶瑩的液體,濕潤的液體仿若浸入他粗糙的指腹一般,他隻覺得手指微微痛。
“九兒我一直都在”
晏九九的心隨之一動,她才感覺到臉上一陣冰冰涼涼,慌忙去揩臉,卻被景施琅兩隻強壯有力的臂膊鉗住。
“我最討厭看見你哭了因為我會心痛”景施琅輕聲慢語道:“我心痛的話也會忍不住流淚的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就當可憐我可好?聽我解釋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