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卻聞著似花香一般倒不是單單的一種花罷!”她瞥了眼冰雪,“冰雪,你聞聞這味道可是百花之香?”
冰雪上前幾步嗅道:“夫人,的確是有花香的。”
沈敏瑜鳳眼微斜,朝著冰雪道:“嫂嫂,你這奴才可是教養的極好的,鼻子這般靈巧,我看比那狗兒要聰穎許多,也是難得你為表哥上心,他對狗毛可是過敏的”
完目光瞟向了冰雪緊握的拳頭,“這丫頭是極其不錯的,從前一直是寶珠與環在我身邊伺候著,如今被撥去了西府,我這邊像是缺了左右手一般遇事時難免焦灼,不如姐姐將這丫頭賞給我可好?”
什麼寶珠被撥去了西府她無人可用?
沈敏瑜這是公然在向她要人!顧心慈暗暗啐道。
那寶珠就是沈敏瑜安在西府的眼線,若是她和冰雪如今都未現的話,她又怎會要冰雪?終歸還是她行事敗露,那寶珠又被她押在柴房裏,如今人不在她沈敏瑜手中她自然是一萬個放心不下。
寶珠一日在她顧心慈手中,沈敏瑜就一日難安!
有誰能放心下一個活生生的證據呢?
不如放在自己手中,是生是死全由她掌控。
顧心慈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隻怕她將寶珠送回去之後那丫頭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裏去。
就怕落個死無對證!她絕不會放過讓沈敏瑜跳進自己所掘墳墓之中!
“寶珠那丫頭”顧心慈故作遲疑道:“如今尚且關在柴房之中”
“什麼!”沈敏瑜驚怒道。
顧心慈沒多大反應,她隻帶沈敏瑜必定會誇大其詞,不錯過每一個反擊她的機會。
可越著急暴露的就越明顯。
她想要的,應該是寶珠這個人。
顧心慈心下有了計策,愁道:“那她偷偷跑來東府我本是以為她顧念著你想回來看看,次日裏她回了我也並未什麼,隻是後來東府後麵的照相館,就是我與子誠去拍婚紗照的那一家送了照片來,是看見我這丫頭偷偷與人私會,偶然拍了下來,整理時才現”
沈敏瑜越聽越怒。
極好的功夫!顧心慈在心中想道。
目光流轉之間又道:“妹妹,你這般傷風敗俗之事我怎得往外傳吶?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可不能讓別人戳張、沈、顧三家的脊梁骨不是?這過了半個月,前些日子當值的丫頭婆子現那東西不對勁,以為是要去了罷,請了醫生了誰知道竟是有了身孕!”
沈敏瑜被顧心慈按了按的肩膀,她氣的一陣白一陣紅的,麵上卻還是兜住了臉麵,心下卻是翻江倒海。
那個蠢丫頭!我不過是叫她破了身子即可,難道還和那下賤的東西假戲真做不成?
什麼上梁不正下梁歪?明裏是折損了三家的名聲,暗裏卻是含沙射影!
難道顧心慈知道她和張弘憲的私情?
不可能!顧心慈對張弘憲是一顆赤忱之心,若是知道了定不會如今日這般端得嫻雅雍容。
寶珠,是一定不能再留了
她一定要死!
隻是如今,她要先把這件事揭過去,不能令顧心慈對她起疑。
“嫂嫂你瞧,這是表哥贈我的百花膏,可做胭脂,亦可點唇”沈敏瑜笑道,“你看可好?剛才您所那淡雅之香便是此膏。”
顧心慈省得她的意思,心中冷然,麵上卻順其道而行,“很是明妍,不知你身邊哪位巧手,點唇竟這般精巧”
沈敏瑜頷,故作嬌羞,眉眼如瀲瀲波紋初弄月,卻溢出嘲諷之色。
那巧手,就是顧心慈的枕邊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