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拳頭打在老人的背上,李國為滿意極了,直呼舒服。
李成彬也沒辦法,知道他爺爺就是這個樣子,愛憎分明。
不過,心底裏還是有些酸酸的,這老婆他還沒這麼用呢!
李成彬看自己的媽拿榴蓮十分的辛苦,便搖搖頭,走了過去,幫著翟雪取下榴蓮,並拿來一把小刀,將榴蓮的殼小心翼翼地剝開來。
裏麵金黃,是貓山王榴蓮,色澤十分的誘人,一看就十分的美味。
從裏麵撬出榴蓮肉,翟雪拿來一個盤子裝著,端了過來。
薛清兒捶背的手停住了,看著翟雪,臉上露出些許的尷尬。
李國為卻皺了皺眉:“去,切成小塊兒,我可不想讓清兒吃的那麼難看!”
翟雪心中那個氣啊,她是婆婆,有沒有搞錯,這個老爺子,長幼不分,哪有這樣的。
不過,為了那公司的股份,為了能討老爺子的喜歡,她還是去做了。
她翟雪,好多年沒有這樣弄水果了,榴蓮切下去又很軟,最後的戰果是,榴蓮被她切的像一灘爛泥一樣。
當盤子再次被端來時,李國為眉頭皺的更厲害了:“雪兒啊,一個水果,怎麼被你給切成了這樣,快拿走,重新弄一個,免得讓我家清兒犯惡心!”
說完,老爺子又衝著薛清兒笑笑:“清兒,你捶背累了吧,休息會兒,別把手給捶疼了哈!”
翟雪的眼睛望著這個老頭,簡直目瞪口呆。
這同樣都是人,怎麼對待起來,差別這麼大呢?
她還是他媳婦呢,為什麼專寵孫媳婦?
她翟雪這麼多年還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呢,端著盤子的她將一盤的榴蓮倒入了垃圾桶裏。
剛打算繼續去取榴蓮肉。老爺子又看不過去了:“榴蓮味道大,你倒在這垃圾桶裏,趕緊把垃圾袋給提走,要不,熏著我的清兒了,怎麼能行?”
“爺爺,沒關係!”薛清兒趕忙說道。
“讓她丟,你別怕,有爺爺保護你!”這一回,李國為的目光再次看向了翟雪。
翟雪那個委屈啊,自從嫁人,她家裏就有阿姨保姆的,可從來沒有親自動手做這些事情。
她捏著鼻子,將那垃圾桶裏的垃圾袋取了出來,拎著飛快的跑了出去。
…
李成彬回到公司,問小張道:“查出是誰給爺爺下的毒了嗎?”
小張搖了搖頭:“老總裁坐的那個位置,恰好是攝像頭照不到的地方,所以,具體詳細的狀態尚且隻能聽傭人的描述。不過,在老爺子喝下那杯牛奶感到不適之前,傭人們都說,老宅附近好像有一次爆炸,聲音很大,嚇得他們都跑出來了,可是事後,又沒有看到爆炸的碎片之類。”
小張說著,將老宅院子裏的攝像頭所拍攝的幾張照片遞給了李成彬。
隻見傭人們大量的往外跑,包括夾在他們中間的薛清兒,他將她的麵部放大了數倍,發現她的臉上布滿了恐慌。
而老宅的某一處,好像是冒著青煙。
但不太明顯,就好像,那道煙並不是從他們的別墅裏飄出來的。
李成彬陷入了沉思當中,這麼說來,薛清兒是跑出來以後,再回去給爺爺喝的牛奶。在醫院時,他就聽薛清兒說起過,她在廚房熱牛奶,後來因為什麼事出去了一會兒,再回來給爺爺喝牛奶的時候,爺爺就不舒服了。
這當中的時間裏,傭人們全都出來了,讓他很自然的想到,這是個調虎離山計。
是誰?究竟是誰從中搗鬼?
李成彬深呼了一口氣,站在落地窗前,靜靜地看著窗外的世界。
那道煙!
他的腦海裏閃過那道煙的位置,記得薛清兒說過,吳浩在他別墅旁有座房子。
那個位置,是他?
“小張,快點派幾個保鏢同我一起出發。”李成彬迫不及待要揭開那個謎題,急忙吩咐小張道。
“是的,總裁,我們要去哪兒?”小張一邊拿起電話撥打,一邊詢問道。
“到了再說!”此刻,他隻想揪出那個嫁禍於薛清兒的惡人,走路都帶著一陣風。
電梯徐徐降了下來,一出電梯門,幾個黑衣保鏢便整齊地衝著李成彬喊:“總裁!”
“隨我來!”他淡淡說道,幾個人便尾隨其後,李成彬如此的陣容引得一些在走廊上走動的員工紛紛駐足來看。
“總裁好帥,怎麼帶了這麼多保鏢?”
“哇,這種黑暗風格,我喜歡!”
…
兩個女孩嘰嘰喳喳的議論著,李成彬卻已經由小張陪著,驅車來到了老宅。
他先是來到老宅這一片的物業,物業的一個粗眉毛的小哥正叼著一根牙簽,在剔牙齒,突然見來了這麼一大幫的黑衣人,嚇得差點從座椅上摔下去。
他急忙迎上前:“這位大哥,我們物業管理你們的住宅都是兢兢業業,有話好說,別動手,別動手哈!”
小張附在李成彬的耳邊,小聲道:“這老宅的物業小哥名叫呂強,最是勢利眼,見到有錢的就點頭哈腰,沒錢的窮人則又打又罵的。”
“噢,是嗎?”李成彬在一張大椅子上坐了下來,說道:“幫我查查,我家老宅附近,有沒有新買入的別墅主人,姓甚名誰,趕緊報上來!”
小張看著他家少爺,好像明白了一些,少爺這是要查查,老爺子的那樁事是不是小區內其他業主所為。
舊的業主都是相熟的鄰居,所以便隻查這新搬來的。
呂強臉上露出難色,“這個人信息,好像不是很方便……”
話沒說完,李成彬身後的一眾保鏢便紛紛上前一步,嚇得呂強趕緊轉頭就往自己的辦公電腦那裏跑了過去。
他在電腦上快速搜索著,突然抬起頭來,問了下李成彬老宅的具體位置,然後接著搜索。
可是,一切一無所獲。
“這片區都是成熟住宅區域,您說的新搬來的住戶,這裏搜索不到,應該是沒有。”呂強的話剛說完,想著李成彬會如何對待他時,一抬頭,屋子裏頓時空蕩蕩的,那些黑壓壓的保鏢以及李成彬等人早就不知了去向。
他跑到門口,衝著不知哪個方向呸了一聲:“敢來老子這裏鬧事,嚇跑了吧!”
這片刻,一個白胡須的老頭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笑眯眯地看著他道:“小強,又遇著什麼事了,這麼的生氣?”
“能有什麼事,就是我太強了,把人家嚇跑了唄!”說著,他便轉身走回了物業辦公室裏,坐在空調的前麵,蹺起二郎腿,繼續拿一個牙簽叼在嘴裏,鼻子裏還哼哼的發出聲音。
“這天,可真熱啊!”
老頭拿了一把大的棕櫚葉大蒲扇,對著自己扇了扇風,胡須微微歪斜,他也漸漸消失不見了。
回到別墅住處,吳浩摘下頭套、麵皮以及那一把胡須,大口的喘了幾口氣。
季彤正坐在一張椅子上嗑瓜子:“怎麼樣,他查出來了嗎?”
吳浩擺了擺手:“他也就繼承家族企業有點本事,對於這種事情,他就像是個無頭蒼蠅,帶著一幫人跑到物業那裏鬧騰,怎麼樣,最後,還不是灰溜溜的走了?”
吳浩就像是個常勝將軍一般,嗬嗬笑著,突然,剛貼胡須的下巴那裏被他的笑扯得有些疼,他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害我白白流了這麼多的汗!”吳浩走進浴室,對著噴頭,淋了個熱水澡。
裏麵水流嘩啦啦的響著,外麵的季彤則靠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著外麵。
雖然這次用一個煙霧彈,將薛清兒引開,然後在牛奶裏下了毒。可是,聽醫院那邊的眼線來報,好像大家都沒有責怪薛清兒的意思。
這就讓她鬱悶了,這個老爺子,是上輩子欠了薛清兒許多債還是怎麼了,事實都擺在了眼前,薛清兒給他煮的牛奶裏下了毒,他竟然都不介意。
想著想著,她的一個粉拳便緊緊的捏在了一起。嫉妒,憎惡,煩惱,種種情緒讓她靜不下來。
一起身,剛打算在屋子裏踱幾步,卻迎麵撞見一個男人的上半身。
那健美的肌膚上麵還凝結著顆顆水珠,下身用一個寬大的浴巾圍著。
吳浩一邊擦著頭發,一邊笑著問道:“怎麼?計謀成功了,不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