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結婚(1 / 3)

前世的曾經,她每次是多麼的渴盼他能用那種眼神來看自己。

然而,重活一世,她卻不希望再看見他這樣的目光。

也許是她變了,可那是因為,前世的他,把自己傷的太深。

“看那裏,曾經我們一起在河邊扔石子,撿田螺,那裏有一棟別墅,是我建的,我將在那棟別墅裏,一個人生活,直到那一天的到來!”吳浩的話,透著悲涼。

薛清兒看見不遠處,那個小河邊他所指的地方,真的有棟小別墅,別墅的周圍,盛開著一些不知名的花兒,看上去,十分的悠閑寧靜。

“挺好的!”薛清兒答。

她很想問,胡燦燦怎麼不陪他一起住在裏麵,但卻止住了話,沒有繼續說下去。

吳浩抬起頭,望著薛清兒的眼睛:“你曾經,是愛我的,對嗎?”

這個問題,讓薛清兒的內心有些慌亂,她愛他嗎?

即便經曆了前世和今生,她摸著自己的心口,好像對他的感覺,隻是隱隱有些同情,她不愛,一直都不愛。

可她說不出口,怕傷害了他。

“你曾經,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她靜靜地回答,亦如這緩緩流淌的河水。

吳浩仰著頭,笑了起來,大笑漸漸變成了苦笑,苦笑又變為了哭泣:“你不愛我,一點也不,我不想做你的朋友,真的不想……”

他擦了擦眼淚,隨即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求求你,清兒,不要離開我,做那棟房子的女主人好嗎?我希望有個人能夠陪著我,過那種簡單的生活,隻有我們倆個,我有很多錢,我掙了很多錢,這些錢能為我們的將來鋪路,你不需要上班,不需要工作,每日裏就隻陪著我,陪我一起看日出,陪我一起觀日落,陪我看天上的星星,水裏的遊魚,我們一起,去過我們所向往的那種田園生活,好嗎?”

吳浩煽情的述說,讓薛清兒的心在某一刻,當真動了一下,可隨即,她想起了前世,前世的他在追求她時,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語。

可是後來,當她生二胎時,他卻緊緊摟著胡燦燦的腰,說她醜、說她沒學曆,說她種種種種的不好。

她後退了兩步,捂著耳朵:“我不要——”

她的話似對著山穀述說,一陣陣的回音在山穀間回蕩,吳浩顯然沒想到,她是如此的絕情,他站起身來,眼眸睜得很大很大,似要吃人一般的看著薛清兒:“你是不是嫌棄我,嫌棄我臉上的這道疤,你不該嫌棄,因為我有錢,我可以讓你過上富足的生活,你喜歡我,對不對,你喜歡我?”

薛清兒實在是被他糾纏的厲害,她使勁兒的搖頭,掙紮著要逃脫。

他卻不管不顧的,抱著她就要索吻。

正在這個像瘋狗一般的男人纏住她的時候,一個老漢,拿著一把鐵鍬,重重的對著他的腰打了一下。

就好像將那纏在身上的螞蝗打落一般,吳浩被打得飛到了一側的地上。

他疼得齜牙咧嘴,試了幾次,都沒爬起來。

薛清兒感激的看了那滿臉褶皺的老漢一眼,急急忙忙朝著來時的路跑去。

老漢追上她,說讓她乘坐自己的牛車,載她一程。

這牛車跑得慢,花了好幾天的時間,才將她送到城裏。

薛清兒看著眼前的李成彬,淚水似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地流淌下來。

幾天幾夜的奔波,讓她渾身都髒兮兮的,但好在沒有受什麼傷。

翟雪正由一個提著食盒的保姆陪著朝這邊走過來,當她抬頭看時,發現不遠處,李成彬緊緊的抱住了一個女孩,而那個女孩,正是薛清兒。

翟雪有種打碎牙齒往肚裏吞的感覺。

她當時一直覺得,薛清兒一定是落崖身亡了,沒想到,她竟然命這麼大,還活著。那樣的話,她豈不是要兌現自己的諾言,讓她和李成彬結婚了?

翟雪一時眩暈,保姆扶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李成彬抱著薛清兒,緊緊的,隨即,他抬起頭來,看著薛清兒:“小張,備車,我們回家!”

李成彬看見薛清兒,什麼病都好了。

他帶薛清兒回到自己獨自居住的別墅裏,他們分別洗了個澡,出來,換上幹淨整潔的衣服。

李成彬望著薛清兒,拉著她的手,道:“這一次,我們不要再錯過了!”

他帶著她,上了車,小張回頭,問:“少爺,去哪兒?”

“民政局!”

帶著兩個人的戶口,在鏡頭前微笑,他們的身份被確定為了夫妻。

一場婚禮,正在籌謀之中。

翟雪得知他們領證的消息後,差點沒被氣暈過去。

這麼大的事,他竟然都不跟她事先說一聲,然而,李成彬卻掏出一個錄音筆播放她當時所說的話,隻要薛清兒沒事,她就讓李成彬娶她。

她有種被下套的感覺,但無論如何,兒子的心意已定,她也很無奈。

婚禮之日,李成彬隻請了家裏幾個親近的人,沒有對外泄露消息,花團錦簇,到處都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景象。

穿著聖潔的婚紗,薛清兒由薛真牽著手,一步一步的朝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走去。

李成彬穿著一身黑西服,笑容陽光燦爛。

那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薛清兒和他肩並肩,在西式婚禮中步入了婚房。

當晚,李成彬看著自己美麗動人的新娘,忍不住將其翻身壓在了身下。

期待已久的那一次,他們纏綿了一整個晚上。

不過,按照他們事先約定的,這件事,暫時保密,不要對外透露,因為薛清兒不想別人用異樣的眼光去打量她,她想正常的像普通人一樣的去工作和生活。

而婚禮中,有兩個失魂落魄的人在參加完酒席便離開了。

酒吧中,季彤一直不停地對著酒瓶口看,“我哪點比不過她了?她又有哪裏好?我的學曆比她高,家勢背景又比她強,她憑什麼奪去我所該擁有的一切!”

她又喝了一口酒,眼神迷離的望著不遠處,見有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裏,她愣了一下,隨即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我說,你哥大婚,你跑到這裏來做什麼?你該去鬧洞房啊!說不定啊,你還能親著新娘的小嘴呢!”

手,被他緊緊的攥在手心裏,簡安歌將她重重的一甩,“你這樣的女人,活該被拋棄!”

他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手裏拿著一瓶啤酒,走到吧台的中央,將那正在唱歌的小哥推到了一旁。

靜靜地,他將手裏的酒瓶放在旁邊的地上,白皙纖細的手指握緊了話筒,輕輕對著拍了拍,發出砰砰的炸響聲。

接著,他對著話筒唱起了一首情歌,“明天你要嫁給我”,歌曲原本歡快的節奏,在他的演繹下,卻多了一絲惆悵。

季彤指著他的身影,說道:“唱歌發泄,不錯,不錯!”

她搖搖晃晃,東倒西歪,好不容易也登上了舞台,眯一下眼,卻發現,那個簡安歌竟然不見了。

話筒空空的架子擺放在那裏,季彤不客氣的跨坐在那張還帶有絲絲熱氣的椅子上,對著話筒哇啦啦發出一連串的噪音。

整個酒吧的人頓時全都皺眉看向了她,有的人直接喊著讓她下來。

而季彤卻全然未曾理會,她突然提起酒瓶又灌了自己一口酒,接著對著話筒唱起了那首英文歌“yesterday oncemore昨日重現”,小時候,還是李成彬教她唱的這首歌。

年幼的她並不懂歌詞的意思,隻是牙牙學語的唱著,很開心很開心的唱著。

現在的她卻希望像歌詞那樣,真的能昨日重現該有多好。

她渴望回到出國前,那個日日都有成彬哥哥寵著、嗬護著的日子,多麼的美好。

記得出國前,她母親坐在床邊對她說,要掌握多點知識,繼承家族企業,作為女人,得狠下心來,才能達成自己的理想和目標。

可是現在,她卻覺得自己不快樂,心好痛好痛,她現在唯一想要的,不是什麼家族企業,而是一個李成彬,隻要他,就行。

可他現在,正和別的女人洞房花燭,這讓她難以接受。

她要得到他,得到他!

靠著門外的一個路燈燈杆,她毫無形象的吐了,吐了滿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