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倒要瞧瞧你究竟能擋多少!出鞘!”
玄淵兩袖一蕩,自其內各閃出一道光華,李煦寧斜眼瞟去,隻見兩柄法器寶劍劃過玄淵破爛袖洞,各分出萬道金色炁劍隱隱呈作龍形,分作兩條金龍直朝那羅刹噬去。 Ww W COM
俗話得好,蟻多咬死象,久守必有失。玄淵出招之時,那神秘鬼仙亦是不閑著,占至陣心,連取三十六道墨色令旗布於周身,令旗之上隱約可見各式鬼靈,催動三十六罡鬼煞陣,漆黑鬼頭令牌立時自那為白衣人身上竄出,隱隱與那羅刹相合。
兩息之後,令牌緩緩浮至那羅刹第六臂掌心,毫無阻滯般印入掌心之內,羅刹第六臂執一玄奧手決,三麵口中似有呢喃。龐然陰氣似地旋覆,連同三十六罡鬼煞陣在內,萬物凝滯,似有種不可抗拒之力籠罩,將一切盡皆束縛。
那墨色陰氣似凝成流,一圈一圈旋繞而起,李煦寧等人隻覺周身已被陰氣盡數纏繞包裹。那金色雙龍似也被那陰氣所纏,堪堪衝至那羅刹身外不足兩尺之處,顫動許久,終歸虛無。
錯匝之中,那墨色陰氣纏上虛空處二神將所召之雷雲,紫雷乍起,二神將更是連連召雷,無數紫光自墨色中透來,初時似繁星懸於黑夜若隱若現,轉眼則如無數紫陽當空分外耀目。
雷鳴風嘯。濃稠陰氣源源不斷湧上虛空,又較上麵那紫雷壓了下來,兩相一撞,地震蕩,著實可怖。玄淵竟悶哼一聲,退一虛步。李煦寧掃一眼那恍若塌般場景,覺周圍結界顫動不停,險些破碎。
此時,紫金山之上,黑雲遮。中有一碩**船,船頭立了數道身影,為一人是一中年道士,著一青色大褂,長及腿腕,腳踏黑色圓口雙臉鞋,青色荷葉巾束於頭頂(帽子有褶如同荷葉,故名),腰束一赤橙葫蘆,手負一金柄棕絲拂塵,一瞧便知其定是位得道高人。
其後一步又分立了一男一女,那女子約莫雙十之齡,麵容姣好,青絲挽髻,由一黃楊木製道簪別於其間,尾刻八卦,一身青藍相間道袍襯托其身,手持之法器竟是一道情筒(非漁鼓,可謂之前身),長約二尺,塗以紅漆,可是頗不常見。
道情,或名黃冠體,神遊廣漠、寄情太虛,有餐露服日之思,名曰道情。
那男的瞧其麵樣亦不過二八之齡,稱之少年並不為過,麵色紅潤細嫩,麵上那興奮之色毫不掩飾,亦為青藍相間道袍,背負雌雄雙劍,倒是頗有番氣勢。
一陣劇烈動蕩突兀傳來,那女子驚異道:“這是?”
“怕是有修道之人在此鬥法,”那中年道士凝神感知些許,與那女子道:“妙吟,下去瞧瞧。”
“是,師”
“師父,您真的?有人鬥法?”那少年麵色更喜,道:“妙吟姐,快快降下去,沒想到頭次出山便能瞧見人鬥法。”
卻不想那喚作妙吟之女彈其額頭,哭笑不得道:“與你提及多少次了?在外喚我妙吟師兄,便是師兄亦可,叫外人瞧見豈不是笑話。再者,此行可是要事在身,可不是令你鬥法的。”
“這不是一時忘了嘛,如今也並無其餘人在,這額頭被你彈了多少次了”那少年揉揉額頭,羞惱道。令得兩人俱是好笑。
那中年道士擺一擺手,道:“彈不壞便無事。你兩準備一番,且瞧瞧究竟是如何一回事,那顯然被高人施了結界,卻又傳來如此波動,須謹慎。”二人聽得如此,亦不再嬉鬧。
此時結界之內,雷雲已消,陰氣潰散,那方獄再一次大開鬼門狂卷零散陰氣。三十六罡鬼煞陣眼之處已然一片空蕩,再無陰氣。那三十六道漆黑令旗雖未擊破,但旗上之鬼靈已盡皆不見蹤影,想來定是被那紫雷劈至形神俱滅。羅刹四臂俱斷,分是持斧鉞之第一臂,持長鉤之第二臂,持法鞭之第三臂,持單鐧之第五臂,剩餘第四臂單鐧擋於第六臂前,亦是傷痕交錯,唯獨那第六臂因被護於其內毫無創口。
白衣教神秘鬼仙一甩身側那為白衣人與白林,怒聲道:“竟敢毀本座之令旗,本座饒不得”
其話尚未落下,便被玄淵打斷道:“毀了又如何?幾張破旗子罷,你又能奈老頭如何?”罷一右手指做個勾引動作,滑稽的很。
“找死!”那神秘鬼仙暴怒出聲,兩手一勾,隻見自那為白衣人與白林二人胸口處竄出二道拇指大血流,遂以那血流為引,連連虛空畫符,顯然便要施之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