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
李煦寧幾人轉眼一瞧,隻見山林之中白影晃動,自其中閃出一窈窕秀麗之影,嫋嫋走來。Ww W COM
靈蛇盤髻鬢蓬鬆,似燕藏柳體輕柔。白綾纏紗露玉骨,餘香繚繞拂能輕。
眉若春山之淺淡,眸似秋波之婉轉。著實為一絕世之美女,唯獨那若隱若現之靈氣證明其並非尋常人家。
“咯咯,”那“女子”便來到幾人麵前:“奴家見過各位道長。”打了個揖。
“哦”李煦寧雙眉一挑,來了興趣,道:“你是何人?為何阻我?”
那“女子”起身施之一笑:“奴家不過區區一山野得靈之蛇罷,隻因略有賦,今日忽有所感,似是察覺些許,故而大膽攔了各位道長,還請道長能解惑釋疑。”
“怪不得妖氣未尋靈氣繚繞,也算一番造化。”幾人恍然。
李煦寧道:“那蛇山潛蛟潭可曾聽聞?”
“莫非是?”那靈蛇秀眉驟凝,顯然有所耳聞。
李煦寧點頭道:“正是。今日不慎觸動那符印,令那毒蛟破封而出。”
“被那毒蛟破封?之後如何?未令得它逃離罷?否則方圓百裏內的生靈可就得遭劫了!”那靈蛇麵色竟頗為擔憂,連連問道。
“無事,後被贛南崇光塔玄真道長收了去。”李煦寧接著問道:“倒是你,為何如此神情?想來以你之賦道行,便是鬥不過那毒蛟,其亦難傷你。”
“道長所不錯,可奴家本不過一山野蛇,幸得地之精修得真靈,深知萬物均有靈之理,得知此事自是擔憂。”那靈蛇聽得李煦寧如此道,亦是輕呼出聲,放下擔憂。
李煦寧雙眼一閃,微微笑道:“萬物有靈。不錯,好個萬物有靈。如你這般之精怪,近幾百年也不過一兩,難得難得。你喚何名?”
“奴家寒紗,自起白姓,道長喚奴家寒紗便可。”白寒紗又是一揖。
“寒紗,你可是一直在此處修行?”淩薇問道。
白寒紗輕搖螓,道:“奴家自初生便是至今便是於此處修行,並未遠遊。如今已有兩百餘年,數十年前那外族也曾入侵此地,出手打了一番,除此之外便並未再動手。”
“可有離開此地之打算?”淩薇繼而問道。這妮兒瞧見這靈蛇心念不錯,頓時起意。
“暫且未曾起離去之意,謝道長掛念。若是之後有意,奴家自會前來尋幾位道長。勞煩道長留一地名於奴家,那時可莫怪奴家叨嘮。”這白寒紗似是有事,出言拒絕,尋問一地。
“無妨無妨,你前去崇光塔便可。”淩薇道。
竟又是崇光!便是白寒紗亦是聽聞過崇光之名,那元玄真人威名於當初更勝今日。不由多打量了李煦寧幾人。
“謝過幾位道長,既然如此,奴家便先行退下,待日後前去投奔幾位道長。”再次打了個揖,便消失不見。
“寧寧,竟還有這般精怪?可真是少見。”
告別那白寒紗眾人便再次上路車啟程,福伯回想起那白寒紗亦是一臉驚歎。
李煦寧微微一笑,道:“此類精怪雖少見,但其當真存在,偶出些許,譬如那龍虎山師府內狐仙,亦是如此。”
到此處,李煦寧轉向淩薇,問道:“我倒是對淩薇這般邀請有些疑惑。”
“咯咯,這你就不知曉了。”淩薇咯咯笑著,能令李煦寧困惑,淩薇又知曉的確實不多。
足足笑了五息有餘,淩薇方才解釋道:“我丹霞派乃是麻姑娘娘所傳,門派淵源,我曾記得某冊典籍記載,‘水虺成靈得法術,方為女媧分支’此句”
“女媧分支!”幾人驚呼出聲。
瞧見幾人如此神色,淩薇咯咯直笑,道:“不錯,諸多典籍記載,蛟並未非能施法術,僅能吐水,控水,禦空等,甚則控水亦得道行高深方能施展。原本我是有些許質疑的,今日瞧那毒蛟法術稀缺,所見不多,正好映證此番記載。雖許是那毒蛟正值虛弱,可亦能證明些許。而那白寒紗不過數百年道行,卻能化人形施法術,故而有此猜測。”
“原來如此,可曾有女媧分支之記載?”李煦寧繼而問道。
“這倒是沒如何記載,隻知水虺性情溫和,喜性清幽深水之地。身蘊靈力,可成人形,得施法術。識音律,羨真情。”淩薇道。
聽至此,福伯出聲問道:“不是水虺五百年化蛟,蛟千年化龍麼?為何水虺可施法術,化人形,而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