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將此九要看完,李煦寧不由讚歎。條理明細,深合尋道至理,可謂數年疑團到此一棒打為粉碎。
李煦寧雙目閉合,細細品味一番,隻覺身心舒暢,忽有所感,調息凝神入虛無,神隨炁行,沿任督二脈旋轉不停,完成一次符合“玄妙機”標準的周。
如此積之不過百日,完成合於玄妙機的三百周,便可行止火之功,神入丹田,與所儲之藥會合,促生內藥。成就煉精化炁圓滿。
“呼”輕呼一口氣,收功站定,李煦寧緩步行至窗前,凝目而望,心中歎道:周於今日終於打通,也算了了個心結,如此那原因便暫不去思索,待得境界提升,自會知曉。
按理而言,未破身的青少年童體,未曾耗損而坎中飽滿,先之氣不易耗散,可李煦寧到六歲之時,便已散去**,實乃怪異。即便是玄真也未曾聽此種情況,念及並無其他危害,兩人也就將之壓在心底,不去理會,如今看來的確並無大礙。
散盡鬱結之後,李煦寧回到坐墊之上,再次翻開《尋道真跡》第四頁,裏麵所載內容立刻令他提起不的興趣。隻見上麵赫然寫道——道、器、術、法篇。
“有意思。”嘴角微微上揚,顯然是起了興趣。
道以明向,法以立本,術以立策,器以成事。道者,尊者用也。法者,智者用也。術者,能者用也。器者,勤者用也。
太上有雲: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世界必有其規則,是為道。道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補之……
大致閱過一遍,《五行法術》映入眼簾。隻來得及看到一燃火術,臥室內突然響起一陣淒厲之音。
“子,先前可是你這冒出來的光?從實招來,老婆子便放你一次。”
李煦寧思緒急轉,不動聲色地將《尋道真跡》至於地上,背麵朝上,隨即起身。
左右打量一番,並未現任何可疑之處,同時嘴裏出聲:“晚輩李煦寧見過前輩,還請前輩現身一見。”
那淒厲之音再次響起,其音之中略顯驚訝:“有趣的子。賦倒是相當驚人,如此年紀竟然修至煉精化炁圓滿。你師父是誰?”從花板頂緩緩落下一身著黑色鬥篷的身影。
顯然是個老油子,見的李煦寧如此境界,推測其師來頭定然不,語氣也是放緩了些。
“晚輩師父道號元玄,這是其相片。”李煦寧掏出崇光,虛點幾下,作勢遞給這黑色鬥篷人影。
人影見是手機,也不曾防備,就這麼等著李煦寧遞上,或者,以人影的功力境界,也確實不用防備一個手無法器的煉精化炁修士。
然而,壞了套路的李煦寧突然難,元炁灌入崇光,一道赤色雷鞭瞬間甩向人影,同時左腳輕點,將《尋道筆記》撩起,掉頭便朝著窗戶撞去,逃入庭院。
“可惡的子!”
人影與人結怨,不敢將事件鬧大,若此雷鞭甩在牆上,定然引得相關部門注意,甚至將仇家的視線吸引過來。隻能選擇以自身元炁將雷鞭磨除,這就為李煦寧爭取了大量時間。
李煦寧也正是看出此點,才當機立斷甩出雷鞭。
一出臥室,李煦寧立即衝出李宅,朝著貢江趕去。
“玄真道長,有人追殺,我正沿岸朝崇光趕過去。”
“這就來。”
此時已至七點,色早已暗下來,加之濱江別墅區並無多少住戶,倒也沒人注意,李煦寧運起元炁於雙腿之上,運行起那剛修習不久的淩空虛度,度驟然提升一大截。
“子,給我死來!”
李煦寧回頭望去,隻見那黑色人影禦空而來,快靠近。
“前輩,您一煉炁化神境的地仙至於和晚輩這種修士一般見識嗎?”李煦寧腳步不停,嘴裏喊道。
“修士?修士能陰到我?”不提還好,一提人影愈暴怒,元炁一震,兩人之間距離已然不足五百米。
見事不妙,李煦寧終於掏出雷擊棗木法印,調動元炁轉化為火、土兩係元炁,兩條相互糾纏的赤、黃雙龍自人影頭頂虛空轟然而下。
人影不怒反喜,雷擊棗木六麵印!今日來對了。隨後手掐法決,隻見一塊五米見方的大石自虛無中出現,橫於人影與赤、黃雙龍之間。
“轟”一聲振聾聵之音響起,李煦寧卻已沒時間去觀察如何了,人影此時已然來到李煦寧麵前不足五步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