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旁邊的李鬱的妻子低著眉笑著說道:“幹脆認她做幹女兒好了。”
雲衣當然不願意,因為這樣就沒有可能和李鬱在一起了,從此就成兄妹了。
老太太立即挽回麵子道:“肯定不行啦。輩分亂了。她年紀小著呢!好了,你們吃飯,我們下去了。”
說完老太太帶著兒媳婦就離開了。
看著這麼多年年輕的學生圍繞著李鬱,她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這一晚許韻之十分低落。雲衣也十分低落。其他學生則是情緒高漲,談著詩歌,吃著酒。這個晚上就這麼難熬過去。
李鬱把大家送出門,雲衣看著天色這麼暗,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去了。她一臉茫然站在門口,想走到大路上,去叫住一輛黃包車。可是這個街道好長好黑。
這時候許韻之還沒有走,隻剩下他們三個人。
“你們兩個怎麼走?”李鬱問道。
“我走著回去,今天夜郎星疏,適合散步。”許韻之說道。
“我,我不知道。我走到大路上叫車子回紫禁城吧。”
雲衣說道。
許韻之立即叫道:“好啊,你們兩個騙得我們好哭。都不知道你竟然住在紫禁城那麼大的地方。可真是千金之軀,怪不得李鬱對你那麼照顧!”
雲衣聽出來,李鬱對她之所以照顧就是因為她是格格。而她這個格格卻又有多少虛假的成分,真正的身世誰知道呢!”
李鬱突然有些嚴肅:“韻之,你今晚做的不對。你把我母親大老遠接過來,你是要做什麼。你今晚這麼熱情的拉著雲衣過來,你又要做什麼?”
許韻之被人當場揭穿,立即惱羞成怒。
“我做什麼了!我就看你今晚對我一直疏遠。你以為我愛你,就成為你看不起我的借口嗎?”
許韻之哭著喊出來。
一下子,李鬱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辦了。
雲衣驚呆得望著這兩個人,他們竟然像情侶一樣吵架。而她都沒有幾乎和他吵架。
李鬱的臉上露出莫名其妙的神情:“韻之,我不知道你對我懷有這樣的情感。我向來不知道愛……”
“你胡說,蘇珊小姐算什麼!”
提到蘇珊,李鬱的心痛又襲來。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私事。好了,恕不遠送,各位請便吧。”
雲衣看著李鬱這樣痛苦的神情,又覺得這個人真是與自己隔膜好遠好遠。
她和許韻之相伴走在長長的黑胡同裏。
許韻之今晚喝了不少酒,她頭腦有些不清晰,看到李鬱這麼痛苦,她倒是還有一絲的幸災樂禍。
“雲衣,你也愛他對嗎?但是這個人不值得付出。他一點都不勇敢,他能把母親放在最首位娶一個自己根本沒有見過麵的女人。他能把蘇珊拒絕在千裏之外,這是他曾經最愛的女人,就是因為他要報效國家。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好久好久,她們一起走過了這個黑暗的胡同,雲衣一直沒有說話。到了分手的時候,雲衣說:“說到底他心裏隻有自己。自己的責任,自己的使命。所以,我們每個人都要先有自己對嗎?”
說完她就離開了。
很久一段時間雲衣就再也不出宮了,偶爾李鬱和莊士頓來宮裏,能看到他,其餘時間則是就憋在宮裏。因為她怕自己出現在學校會被圍觀。
但是呆在宮裏久了,就又發現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件,似乎大家都在議論紛紛一件事,就是關於宮裏丟東西的事情。雲衣剛開始覺得好奇,之前有太監偷了皇太後的東西,現在哪個太監又冒犯了皇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