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就是客,相逢就是緣,餓了不妨弄點吃吃,這裏還有肉幹和酒。”人家沒發飆找茬,我也不好意思發狠,人外有人,小心為上。
“謝謝你小夥子,你很慷慨。”蠟黃臉鈴鐺老大不死不活的說道,卻沒有動手。
“沒什麼,這高原雪地,難得。”我緩緩說道。
“你們不是吐蕃人。”蠟黃臉鈴鐺老大說道。
“我們來自東方大宋,途經此地,進來避避風雪。”
“好地方。”蠟黃臉鈴鐺老大簡單蹦出幾個字。
“你們是哪裏人?也不是吐蕃人吧。”
“不是。”蠟黃臉鈴鐺老大兩個字拉出來,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尼瑪,老子倒是熱臉貼了冷屁股!我不爽的往嘴裏灌了口酒,順便眼睛往外瞄了瞄。
那一同進來的三個鈴鐺使者就站在他身後,背手而立,門外一兩百人,遠看去廟門外至少有千八百人,都是一樣的裘氈打扮,一個個就在那杵著,倒是有些殘忍的自律!
那蠟黃臉鈴鐺老大知道我看他的隨從和人馬,也沒說什麼,繼續盯著鍋裏“咕嚕咕嚕”的肉菜粥,說到,“這裏麵的是什麼肉。”
“野兔,我的好獵手剛剛抓的。”我摸了摸趴在我身邊的香克斯,後者雖然看似一臉安詳,一雙狼眼卻是精狠的緊,渾身繃著,仿佛隨時都能突然出擊!
倒是一個好畜生!
那蠟黃臉鈴鐺老大一看雄偉壯碩的香克斯,眼中精光一閃,說到,“好家夥!我喜歡!”
“謝謝誇獎,我也喜歡,它在我心中獨一無二。”我摸著香克斯頭頂的紅毛,後者“嗚嗚”著好像在說“老大你摸歸摸,別揪啊。”
“我也有。”蠟黃臉鈴鐺老大突然冒出一句,隨即頭也不回的吹了句響哨,“籲~~!!”
但見三隻魁梧的四腿物事“啪嗒啪嗒”的飛踏著猛地竄了進來,“呼~!”的帶進來一陣冷風,一下拱到蠟黃臉鈴鐺老大身前,腆著臉討好著伸出舌頭。
卻是三隻雄壯的白皮肥毛雪狼!
雪狼在這雪域高原並不少見,但是像這麼大塊頭而且又聽人話的,還真是鳳毛麟角,不過比之香克斯還是嬌小了不少!
蠟黃臉鈴鐺老大眯著眼看著我,仿佛正在得意炫耀,突然身邊的三隻雪狼也看到了躺在那裏的香克斯,頓時一愣。
香克斯自然也看到了它們三個,立馬將頭一抬,死死盯著對麵三雙狼眼,噴了下鼻息,王者氣息瞬間鋪開!側漏的不要不要的!
“嗷~!!”三隻雪狼頓時如老鼠見了貓一般,立馬低吼一聲將頭低了下去,前身完全匍匐在地,低眉順眼的一副奴才樣,老老實實的絲毫不敢動彈。
“嗯?!”蠟黃臉鈴鐺老大也看出了端倪,臉上頓覺無光,突然惱羞成怒一般大喊一聲,嘰裏呱啦兩句,隨後衝進來幾個人,抄著短刀,連拉帶拽的將三隻雪狼弄了出去,直至廟門外。
緊接著,外麵響起了一陣狼嚎、撕咬、唾罵、打鬥的亂七八糟交響曲,大約過了一柱香時間,慢慢啥都沒了,萬物歸於平靜。
那蠟黃臉鈴鐺老大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後麵三個人也是木訥的站著,好像門外的事兒跟他們毫無關聯。
隨後,又是另外幾個人走了進來,拎著三隻血淋淋的狼頭和七八個依舊滴答著熱血的鈴鐺使者的猙獰頭顱,“噗通噗通”的扔在蠟黃臉鈴鐺老大身邊,低了下頭,又出去了。
“見笑了,無用的畜生和無用的人一樣,不該活著。”蠟黃臉鈴鐺老大冷冷道,毫不在乎衣服已經濺上了血跡。
操!還真他媽狠啊!狼不如我的殺了就是,那這幾個人呢?是養狼的還是剛剛殺狼卻受了傷的?好像正是剛才拉著狼出去的幾個,這都算無用的了?!
許褚、典韋這種猛漢對蠟黃臉鈴鐺老大的做法有些蹙眉,而我也更是領略了他的心狠手辣。
難怪拉蔓妲如此害怕這些家夥,簡直是殺人狂魔啊,連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兒都不舒服,就別說一個養尊處優的弱女子了。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內心開始時刻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