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起來了，一會兒就吃飯了。”
“恩。”
飯桌上，秦子衿問起下午的事情。
“你不是說，小卞卞是你們公司的領導嗎，他沒車嗎？”
劉子舒很無語：“他房子都換了，才買不久，你說有沒有車？”
“他自己有車，為什麼叫你去接他女兒放學，他自己不開車去，是他女兒還是你女兒啊！”
秦子衿原本以為小卞卞是沒有車不方便，或者是沒空，所以才叫劉子舒去，沒想到人家有車有房有時間，就是不自己動手，隻喜歡上下嘴皮子一碰，動動嘴。
“下午他女兒吐你車上了，小卞卞也沒說順便去洗個車？”
劉子舒眼睛一翻：“毛線”。
離餐桌幾步遠的地方就是洗手台，下午劉子舒清理穢物用的盆子就放在台子上，秦子衿看了一眼，從此以後，再也沒有用過那個塑料盆。
“你們領導就這麼摳門啊，讓你去機場接送，也沒說報銷點油費什麼的？”
劉子舒很是鄙視：“洗個車才20塊錢，他都沒張口，你還指望給你報銷車費，這不做白日夢嗎！”
“真不要臉，這種人！”秦子衿很看不起這種人和這種行為，“這是赤裸裸的以公謀私，仗著職位之便占下屬便宜，哎，你們這個小卞卞是不是平常就這樣啊，喜歡占人家小便宜，明明可以自己做的事情，非要讓別人做，自己省錢省力省心。”
“他是挺摳門的。”劉子舒點點頭，“之前他搬家的時候，就是叫我們公司的同事幫忙，我也在，他都結婚有孩子了，東西自然不少，大熱的天我們樓上樓下的折騰，他也不說一人買瓶水喝喝，等到中午的時候，他說請大家吃飯。”
“這不是應該的嗎，搬家誒，多累啊！”
“你覺得是應該的，說不定人家還覺得我們占便宜了呢！好家夥，我們十三四個人，全是男的，他就點了大概十個菜，你也知道，現在餐廳的菜都比較袖珍，更別說還有素菜，結果誰也沒吃飽。”
秦子衿真是無話可說了：“這也太摳了吧，要不然就不要請人家吃飯，請吃飯總要讓人吃飽吧，何況還是幫他搬家，出力出汗，結果飯都沒吃飽，還有這樣的，我真是服了！”
“人家節約啊，所以換房換車了！”
“哼……”
又過了幾天，周末，秦子衿和劉子舒準備出門看電影，出門前劉子舒拿了一個文件袋。
“你還有事情啊？”
“沒有，這事給小卞卞的材料，他一會兒過來，我們在小區門口碰頭。”
“呦，正好讓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領導，這麼摳門，雁過拔毛，還刷新了我的世界觀，一定要見識見識。”
等了大概兩三分鍾，就見一輛藍色小轎車停在眼前，下來一個西裝革履，帶著眼鏡的小個子男人，長相斯斯文文的。
可惜，隻要一想到他做的那些事兒，秦子衿就沒發對他有好感。
劉子舒上前給資料，秦子衿站著沒動，笑著點了點頭。
很快，小卞卞就離開了，劉子舒手裏多了兩小包零食。
秦子衿挑眉：“這是什麼，小卞卞給的？”
“對啊，估計也是別人送他的。”劉子舒撇嘴。
“我真是醉了。”
秦子衿這是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事情，起早貪黑的給人幫忙私事，還為此弄髒了新買的車，就這樣隨便一點小零食就打發了？
秦子衿將那兩包零食扔進了後備箱。
“今天真是長見識了。”秦子衿冷笑，“小卞卞倒是消息挺靈通啊，知道你買車了又住在這兒，以後還不可勁兒的使喚你，占你便宜，攤上這樣一個領導，也真是糟心。”
“誰叫他是領導呢！”
“領導怎麼了，領導也不能這樣啊！”秦子衿不讚同，“雖說你要是直接拒絕他可能會在工作中給你穿小鞋，但是你可以婉轉一點啊，你就是太老實了。”
“怎麼婉轉？”
“這還要我教你啊？”秦子衿瞪大眼睛，“下次他要是再叫你做什麼私事，你就說沒空啊，比如說在別的地方啊，在做別的事情啊，可以說的理由多了，但是立場一定要堅定，不要別人說兩句話表達自己有多不方便，多需要你，你就答應了。你方便了別人，那誰來給你方便呢，你以為你方便了別人，其實隻是再給自己找麻煩，別人也不需要你，需要的隻是你給予的好處。”
“呦，小姑娘道理挺多嘛！”
秦子衿瞟了劉梓舒一眼，繼而癟癟嘴：“其實我也不擅長拒絕別人，但是對於我真的一點都不想做的事情，我都是拒絕的，不管對方態度如何，我都巋然不動，隻有這樣，別人才不會隨便打你的主意。”
“這話說的有道理。”
“那當然了，隻有一開始你就堅定立場，表明態度，才不會被人死纏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