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車上的味道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散幹淨,而且現在搭車也比較方便,除非起的晚了,秦子衿一般不會坐劉梓舒的車。
秦子衿大多數時候並不喜歡麻煩身邊的人,哪怕是親近的人。
可是,秦子衿不麻煩劉梓舒,卻不代表別人也這樣想。
近幾年,秦子衿睡眠特別淺,總是晚上睡不著,早上起不來,但稍微有點聲響就會驚醒。
早六點,秦子衿就被拖鞋和地板碰觸的聲音驚醒,睜開眼就發現劉梓舒正要出門。
“你怎麼起這麼早,幹嘛去啊!”
“我們領導要出差,我送他去機場。你再睡會兒,不要睡過頭了,不然要遲到了。”
“嗯。”秦子衿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幾天之後,晚上吃飯的時候,一向晚上不喜歡出門的秦子衿難得想要出去走走。
“一會兒我們吃完了,去逛超市吧,買點生活用品,散散步?”
“今天晚上沒空啊?”劉梓舒搖頭。
“沒空,大晚上的你還有什麼事情?”秦子衿抬眸,忽然眼神就變得曖昧,吃吃的笑,“怎麼,你的小傑哥又約你啊?”
“小傑哥?”劉梓舒一時沒明白。
“就是鄒陽傑啊!”秦子衿好心的解釋。
“你個女流氓,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啊!”劉梓舒齜牙咧嘴。
秦子衿一臉天真無邪:“想你和你的小傑哥啊!”
劉梓舒真怕自己一口老血把自己給嗆死了。
“你晚上要幹嘛啊?”
“我們公司那個小卞卞,出差回來了,晚上十二點左右到機場,讓我過去接他。”
“小卞卞?”
“我們部門的領導,就是上次我送他去機場的哪位。”
“他出差為什麼要你去接啊,這大晚上的,自己打個車回來不就完了,又不是什麼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還怕被劫色啊!”
秦子衿很不開心,哪家分公司的領導出差還有員工專門接送啊。
“有什麼辦法,他就住在這附近,我還能不去啊!”劉梓舒有些無奈。
“當然可以不去啊,你們是上下屬關係,又不是主仆關係,這大晚上的,誰沒事不睡覺要出去接他啊,又不是什麼關係特別好的朋友,你可以拒絕他啊!”
秦子衿很是不滿:“再說了,機場這種地方,出來了肯定有很多出租車的,隨便揮揮手就能有交通工具回家了,偏偏要你去接,不就是不想出錢想占便宜嘛,真是鄙視這種人!”
劉梓舒笑了笑,沒說什麼。
秦子衿就沒法生氣了。
她知道,劉梓舒性格溫和,不擅長花言巧語,同樣的,在這種人際交往上,他在語言上也不善於拒絕別人。哪怕今天讓他去機場接送的不是領導,隻是一個普通朋友,隻要對方臉皮厚一點,他最終還是會答應。
本來,這件事情往小了說也沒什麼,不過就是浪費一些時間,多花一點油錢。
可是,如果這樣的便宜總被人家理所當然的占用,那就另當別論了。
秦子衿的例假總是不太準時,而且有時例假來的時候,腰腹處感覺像裹了一層冰塊,冰冷異常,同時酸澀難忍,根本坐不住,整個人異常難受,隻能躺著。
即便是三伏天,腰部也要圍著厚實的衣著,才能緩解幾分。
好在這種情況比較少,好好休息也就沒事了。
周四下午,秦子衿的例假來了,一開始沒覺得有什麼,可慢慢的她就察覺出不對勁來。
小腹墜脹,腰膝酸軟,秦子衿坐在椅子上如坐針氈,一刻不得安寧,完全沒辦法集中精神工作。
無奈之下,秦子衿請了幾小時的事假,回家休息。
雖然難受,秦子衿並沒有打電話給劉梓舒,自己搭地鐵回了家。
沒想到到了小區,卻正好碰到劉梓舒從家裏出來,手裏拿著塑料盆,那是他們才買的。
“你怎麼回來了?”劉梓舒有些奇怪。
“我不舒服,請了假回家休息。”秦子衿整個人懨懨的,說話也是有氣無力,“你幹嘛去?”
劉子舒反問:“不舒服,怎麼了?”
“大姨媽來了。”
“那你回家好好休息,我一會兒回家。”劉子舒視線落在手裏的塑料盆和毛巾上,眉頭皺起,顯然心情也很不好,“我去接小卞卞的女兒放學,吐在我車上了,我去收拾收拾。”
秦子衿本來心情就不好,此刻聽劉子舒這樣說,臉色就更不好了。
頓了頓,秦子衿開口:“那你去吧,我回家了。”
“好。”
秦子衿回家就睡覺了,沒辦法,這種時候隻有睡著了才不會覺得難受,其他的,什麼熱水啊、紅糖薑茶啊,都不管用。
何以解憂,唯有睡覺啊。
一覺醒來,劉子舒已經快要做好晚飯了,秦子衿坐起來醒了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