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花
古今人物
作者:範久輝
漢族醫生給她取名向陽花
人說字如其人,可見到向陽花老師後,卻發現“名”也能如其人。向陽花的性格開朗、大方、樂觀,就如在高原陽光下的向陽花,明亮亮的。與向陽花接觸久了,會感覺她既有康巴人的豁達,又有那曲牧人的率真,兩者的優點在她的身上得到了完美的結合。
印象最為深刻的是向陽花對藏北大草原那近乎偏執的熱愛。向陽花說:“我是在藏北草原帳篷裏長大的,奶奶不管是放牛還是擠奶時都背著我,所以草原是我生活的舞台,擠奶的聲音和奶奶哼唱的古老牧歌給了我音樂的啟蒙,黑色的牛毛帳篷是我的生命,這一切也成了我施展藝術才能的舞台。”
在“能走就會舞,能說便能唱”的藏北牧區耳濡目染,向陽花自幼就表現出能歌善舞的表演天分。向陽花的藏族名字叫仁青卓瑪,小時候隨父母一起從那曲地區所在地到比如縣,因聰明伶俐,擅長歌舞,深受比如縣一位漢族兒科醫生的喜歡,為她取名向陽花,從此向陽花成了她最常用的名字。
12歲去北京學習音樂舞蹈
也是因為舞蹈天分,從沒有受過正規專業訓練的她,被中央民族學院錄取為音樂舞蹈係的學員,那年向陽花才12歲。
“當時招生的老師說,去北京學習跳舞,我就十分的向往。家人擔心我年紀太小,在遙遠的北京會生活不習慣,不太同意我去北京學習。我就跟他們說,你們都是黨員,政治覺悟性為什麼這麼低呢?”或許是這句與12歲的年齡不相符的話,最終讓家人同意了向陽花去北京學習舞蹈。向陽花還清楚地記得她參加選拔的舞蹈是《大紅棗甜又香》。
也正是藏北的草原情結,4年後從中央民院畢業歸來後的向陽花,放棄了在自治區歌舞團工作的機會,義無反顧的到那曲文工團報到,回到了藏北大草原的懷抱。向陽花也清楚記得那是1980年的3月。那曲的條件自然不能與拉薩相比,冬天的練功房裏即使牛糞爐燒得再旺也總是冷冰冰的,凍僵的腳趾跳再長時間也是舒展不開的。可向陽花談起當時的經曆,卻總是一付甘之如飴的樣子。
那曲文工團26年給了她無限靈感
在那曲文工團,每年都會有三分之一的時間下鄉進行演出。紅地毯舞台、冰天雪地、農間地頭、羌塘戈壁、茫茫草原都留下了向陽花曼妙的舞姿。從1980年到2005年這近26年的時間裏,向陽花一直堅持向觀眾呈現最好的舞蹈,即使隻為一個牧民表演,也是如此。“解放、東風卡車是以前下鄉時常用的交通工具;當時自帶被褥等生活用品,吃住都在車上。見到牧民的臨時定居點,就在車上換好衣服,在他們的帳篷前為他們進行表演。有一次從早上七點從嘉黎縣回那曲地區,淩晨4點翻一座山口,因為路上結冰打滑,車一直上不去,我們隻好把身上的大衣輔在路麵上,才爬過這山口。”“當時的車是用搖把在車頭前點火的,現在的青年人都不知道的,哈哈!”,向陽花一邊用手示範著,一邊開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