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五爺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說道:“內鬼是用來傳遞消息,這一點沒有錯,但是前提必須是先隱藏好,不被發現,像你的內線這樣每天彙報一次,就過於頻繁了,難免會讓人起疑。如果是俄的話,恐怕早就發現不對了,他們的行蹤那麼隱秘,哪裏會讓人每天都往外打電話的,你確定你的內線沒有被發現嗎?”
“這,這,這,”史浩還是年輕,經驗不足,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層,可是他回想起這幾天溫德仁傳回來的消息,都沒有錯誤,心裏也就安定下來,“仇五爺,這是小侄的疏忽,不過我敢確定,我的內線還沒有被發現。想來這幾天他彙報的線索,都與您的人探查的內容大致符合,所以,我的內線暫時還沒有暴露!”
“這就好,這就好,隻要沒有暴露,你的計劃就還可以進行下去,這樣吧,俄的人馬暫時收起來,你也通知你的內線不要頻繁傳遞消息,咱們再靜觀其變!”
就在史浩和仇五爺密謀之時,我們也得到了消息,一直跟在我們身後的人,除了史浩的人之外,竟然還有搬山的人。雖說王宗漢的勢力遠沒有那麼大,但是在陝西布置個把人還是沒有問題的,而且搬山的動作特別的大,想不讓人知道都難。本來陝西是搬山的地頭,他們有所動作也不奇怪,怪就怪在,劉祥他們剛把消息傳出去不久,搬山的人馬就如期而至,世上絕對沒有這麼巧的事兒,要說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史浩和搬山合作了,他們的目標就是我們以及我們一直在尋找的溫韜墓。
可是我們已經到了耀州兩天,卻依舊沒有任何的頭緒,這耀州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卷軸提供的線索就那麼一點點,我們隻能像大海撈針一樣,碰碰運氣,撒網式地打聽消息,無非是問問這裏有沒有溫氏族人,有沒有人聽過這附近有什麼大官的墓地等等,偏偏這些消息還得偷偷摸摸地詢問,所以,來了兩天了,依舊沒有進展。
在耀州郊區的一座民房裏,我和王雨晴正團坐在床上,望著鋪在床上的那尊陶瓷馬還有那卷卷軸發呆。
“怎麼會找不到呢?我們已經打聽了兩天,不要說溫韜墓,連根毛都沒有打聽出來,難道,我的判斷有誤,這裏根本就沒有溫韜墓?”我已經有點懷疑自己了,畢竟來這裏隻是我們的猜想,雖然這裏是溫韜的故鄉,可是不代表溫韜一定會把自己的墓安葬在這裏,說不定他就是個例外呢?
“不會的,你的直覺一向很準,一定是我們還有什麼重要線索沒有發現!”王雨晴看我有點失落,趕緊安慰道。
“嗬嗬,線索?這卷卷軸我都來回搗騰幾十回了,火烤,水浸,油潑,米糊,能試的方法我都已經試了,可是這卷軸除了表麵上那些文字,其他什麼都沒有!”我已經漸漸地失去了耐心,也許一切都是虛幻的,也許我們一輩子都揭不開這個謎。我們在這裏的時間拖得越久,不僅對我們,更是對劉祥的考驗,時間一久,史浩和搬山的人一定會發現不對勁,到時可就麻煩大了。正是因為考慮到這些,我才會如此心煩意亂。
“或許,或許這線索在這尊陶瓷馬上呢?”王雨晴實在找不出別的理由,就隨便拿那尊陶瓷馬搪塞一下我。
“別逗了,這馬我也研究了不少時間了,”我隨意地看了一樣王雨晴手裏陶瓷馬,卻意外的發現了一些以往忽略的細節,“等等,晴兒,把那匹馬給我,我再看看!”
王雨晴馬上把那尊陶瓷馬遞給了我,我拿出放大鏡,再仔細地觀察了好一會兒,緊鎖的眉頭才慢慢地展開,然後對著王雨晴笑道:“哈哈哈哈,晴兒,還真被你猜中了,這線索還真在這陶瓷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