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藥王山(1 / 3)

在陝西境內,我們一方,史浩一方,還有搬山一派,都竭盡全力使出自己的渾身解數,進行著一場別開生麵的“長跑比賽”。不過,在我們得知內鬼的前提下,最終的勝利是屬於我們的。更巧妙地是,史浩和仇五爺至今都不知道他們已經輸了一仗,反而,還沾沾自喜,認為一切盡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比賽”剛開始時,搬山一派幾乎總動員,搞得滿城風雨,雞犬不寧,而且不留餘力,卯足了勁要追到我們,可是僅僅過了兩天,史浩和仇五爺卻突然改變了戰術,收斂了不少,不再窮追猛打,一時變得風平浪靜。就算劉祥讓溫德仁發出更多的消息,對方也沒有太大的動作,一切的反常情況,都告訴我們,這隻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劉祥為我們爭取了兩天的時間,讓我們成功地避過搬山的耳目,潛入了耀州。可是,我們在這兩天的時間裏卻碌碌無為,不是我們不努力,實在是溫韜墓太隱秘,我們掌握的線索太少,導致我們一直沒有進展。

不過,幸運之神並沒有拋棄我們,王雨晴一次無意的提醒,卻讓我再一次在那尊陶瓷馬的身上,找到了之前被我們忽略的線索。

“晴兒,你看,這些裂痕,是不是很奇怪!”我指著陶瓷馬背上的一些極其細小的裂紋說道。這些裂紋並不是單獨存在的,而是依附在原本存在的那條大裂紋的四周,如果不是很注意的話,很難發現這些細小的裂紋有什麼特別。我之所以發現,也是因為我無意中從一種特別的角度看出了隱藏在其中的秘密。

“這些小裂紋有什麼特別嗎?”王雨晴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有什麼不對勁,“難道不是這條大裂紋的延伸嗎?”

以正常人的眼光看,確實如此,通常一件物品開裂,裂紋往往不止一條,通常會有一道或者幾條的大裂紋,而在大裂紋的四周還會密布著密密麻麻的小裂紋。王雨晴會這麼理解是再正常不過的思維方式。不過我手上這尊陶瓷馬上的這些小裂紋卻與眾不同,這也是我篤定這裂紋有問題的原因。

“晴兒,你忽略了一個問題,裂紋的產生,通常是因為撞擊而產生了,所以在撞擊的正中心必然有比較嚴重的破損,但是你看這些裂紋的中心,有明顯的破損嗎?相反,不但沒有破損,反而可以合並如初,這又說明什麼問題呢?”我笑著反問道。

王雨晴美眸閃閃,突然靈光一現,興奮地叫道:“哦,我明白了,這裏雖然有裂紋,但是卻不是因為撞擊造成的,如此說來,這些裂紋不是自然形成的,應該是人為的,也就是有人故意用特殊的方法弄出了這個小裂紋,應該是想表達什麼意思!”

“沒錯,和我想的一樣,”說著,我把陶瓷馬握在手裏,緊緊地把兩半靠在一起,盡量讓它嚴絲合縫。奇跡出現了,原本毫不起眼的那些小裂紋,既然拚出了一個圖形,不對,不是一個圖形,更像是一個抽象的字,是什麼字呢?我和王雨晴盯著看了半天,才最終確定下來,這些小裂紋組成的字是一個“藥”字!

“藥?這溫韜墓跟藥有什麼關係,難道,這溫韜不僅是個盜墓賊,還是個醫生?”我一時懵了,實在是想不出來這溫韜有什麼地方可以跟藥扯上關係。

王雨晴也是秀眉緊鎖,一副想不通的樣子,不過她畢竟是學考古的,對於曆史上的人文古跡還是比較了解的,隨口就說出了一個看似無用,實際上卻又十分有用的線索,“要說,這耀州能和‘藥’拉上關係的人,還真的有一個,而且非常的有名,他就是隋唐時期的藥王孫思邈,不過這孫思邈和溫韜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時代的人,應該沒有關係才對!”

“藥王孫思邈?”我反複咀嚼著這幾個字,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是又抓不住,“按理說,這藥聖孫思邈和溫韜確實沒有關係,孫思邈是隋末唐初之人,而溫韜確實唐末五代之人,中間隔了數百年,怎麼能聯係起來,莫非溫韜墓葬在和藥王孫思邈有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