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璐安排好大家的分工,然後各自準備好各自的包裹,帶足了幹糧和水,胡一金負責帶路,他年輕的時候曾經和爺爺一起來過這,所以對這裏的路線比較熟悉。
而李老漢和章師父則負責探測盜墓地點,我對盜墓還一知半解,所以什麼都不用做,隻要跟著不掉隊就行。
我想盜墓小說裏麵寫的好像很危險,其實應該沒有那麼難吧?畢竟像是血屍,屍蹩,粽子之類的,應該不會真的出現吧?看新聞也沒有人說過。
我暗自給自己打氣,想著到時候估計也就是刨坑的時候別觸動了什麼機關,把自己埋進去就行,至於夏璐說的食屍花,我還保持著將信將疑的態度,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天一直陰沉沉的,烏黑的雲朵壓在天邊,好像快要掉下來似得。
越來越冷了,我忍不住裹緊了身上羽絨服,寒風卻像是鋼針一般刺在我的臉上,此時天開始下雪。
雪花降落在我的衣服上,鼻梁上……
漸漸地雪越來越大,我幾乎隻能聽到北風席卷著雪花發出的嗚咽聲。
我們埋著頭,跟著胡一金的步伐,繼續前行著,為了保持體力,一路上我們都不怎麼說話。
越往前走,越覺得腳下步子越沉,我累的隻顧得上大喘氣,身上已然出了汗。
忽然,胡一金停住了腳步。
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問怎麼了。
胡一金轉過來,撓著頭道:“等等,這個地方我好像不太記得了。”
此時他站在一個分叉路口,分叉路口有三個出口,左邊,上邊,右邊,站在這好像每一條路口都差不多,可是如果沿著路口走遠的話,就不知道這三個方向都分別通往什麼地方。
夏璐取下口罩沉聲道:“不要著急,好好想想。”
“上次來這的時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一是記憶確實不太清楚,二是這二十多年,這個地方多多少少有些改變。”胡一金歎了一口氣,指著遠處一處冒煙的地方:“上次來的時候,還沒有房子。我不知道是走錯了地方,還是真的有變化了?”
胡一金都不知道地方,誰還知道地方?
我凍得不行,忍不住直跺腳,心裏有點埋怨胡一金,剛才還在那信誓旦旦的說自己知道得多,眨眼間就給不記得了?
“對了!我想起來,二十多年前的時候,那個地方好像有個古井……不對,我記得當時那個古井要很遠的。”胡一金一臉茫然。
李老漢嗬嗬笑道:“你看著那個地方近,其實很遠,你不信走走試試,沒有兩個小時你是到不了那個地方的!”
胡一金眉頭緊鎖著似乎在沉思。
我朝著那個冒煙的地方看了過去,發現確實如李老漢講的一樣,冒煙的位置在我們的左方,左邊和其他兩邊不一樣,朝左邊走的話,地勢會越來越低,而上邊和右邊一眼望去,仿佛望不見頭。
這時胡一金一拍大腿,大聲道:“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方向,當時來的時候沒下雪,記得走的那條路上有一排小樹苗,現在這些樹苗好像長大了,我都不太認得了。”
“你可不要記錯了,我們這些人可都不知道路,這要是找錯地方了,我們又得耽誤一晚上時間,我們走到那,估計快天黑了。”李老漢說。
我算了下時間,也差不多。
胡一金從背包中取出一張地圖,來來回回的比劃著方向,最後堅定的道:“沒錯,就是這裏。”
既然胡一金這樣說,我們也就跟了上去。
走了兩個多小時,我們終於到了之前冒煙的地方,此時天已經黑透了,不過因為雪的反光,整個天空散發出淡淡得紅光。
我們走近了之後才發現冒煙的地方是一處小村子,不過住的人並不多,好像區區三四家的樣子。
胡一金有些高興:“就是這裏,你看,那不就是那口井嗎?”
我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一口井。
“沒想到這麼多年沒來,這裏竟然有人住。”胡一金頗為感歎道。
李老漢迷起眼睛打量著這個村子:“先別急著高興,這個村子有點奇怪,以前有村子那是人世世代代就住在那的,你說這二十多年沒村子,現在忽然有了村子,難道不奇怪嗎?”
胡一金愣了一下,皺眉道:“這有什麼奇怪的,難道這裏不能住嗎?”
“這周圍沒有田地,也沒有牧場,誰住在這,你嗎?”李老漢反駁道。
胡一金被質問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看看村子,又看看夏璐:“你看著村子好好的,他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