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我有點想笑,起碼我在北京呆了那麼多年,這麼多年來我哪都跑過,也試過下雪天站在空曠的田野上,怎麼就沒看見這種雪白的大嘴花呢?
而且按照夏璐說的,百年的食屍花有一個人那麼大,那千年的呢?看著遠處路邊的樓房,我陷入了沉思。
“我必須要找到食屍花才行。”夏璐語氣十分堅定。
原來這次去阿勒楚喀是為了找到食屍花,雖然不知道找到食屍花能幹嘛,但我們貿然去是不是太危險,還有我們不是要去盜墓嗎?我工具可都準備好了!
“等等,食屍花那麼大,我們去了不是找死嗎?”我連忙道,要是真的有食屍花的話,我建議帶著防毒麵具,然後開車過去比較合適,到地方之後直接壓死它,然後在把它的根莖挖出來,這樣就可以了。
夏璐看了我一眼:“現在去剛好,食屍花更蘇醒,反應比較慢,而且上百年之後食屍花就不會出現在雪地裏了,他們會生長在地下,而且會自己跑路,自己尋找合適的地點覓食,不過關於千年的食屍花記載很少,這次去也不一定能見到。”
“不一定能見到?那就好。”我拍了拍胸口,見不到最好。
“先不要高興的太早,一般來說食屍花基本沒有過百年的,但如果真的有百年以上甚至千年的,那麼食屍花的習性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改變。”夏璐見我一臉輕鬆,似乎有些不滿。
“總歸是植物,應該不能搞定吧。”我認真的想了想回道。
夏璐沒說話,拿起一本書翻看了起來。
我百無聊賴的坐在旁邊玩著手機,玩著玩著睡著了。
白天房車會停下來四次,每次休息一個小時,然後繼續開,中途吃飯就在房子裏麵解決,到了晚上就安營紮寨直接睡在車裏。
一晃一個星期過去,我們進入了黑龍江,進入黑龍江的第一天,就感受到了凍徹骨髓的含義,可我帶的最厚的一件衣服竟然是風衣,外麵寒風刺骨,車上卻溫暖如春,因為車裏備足了燃氣罐,可以用來取暖。
房車路過市區,我提出進城買件羽絨服,不然我真的會扛不住,沒想到的是夏璐直接抬出來兩個行李箱,裏麵羽絨服羽絨褲軍靴手套帽子幾乎麵麵俱到。
“冷的話穿上,不要給我拖後腿,這麼大的車進不了市區的,將就一下吧。”夏璐此時也披上了一件針織衫,整個人透著些許婉約的美感。
胡一金大大咧咧取出一件套在身上:“真厚實,還是老板你考慮的周全。”
我看了眼胡一金,胡一金剛開始是以新編輯的身份來到我們公司,不知道為什麼每每故意針對我,現在想起來,估計還是因為夏璐。隻是奇了怪了,既然本行並不是編輯,為什麼非要跑我們公司來?
我嘴上沒說,但心裏確實覺得他也有點不對勁,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下了車,涼颼颼的風朝著我們刮來,我不由打了個寒顫,忍不住直哆嗦,真冷,真是太冷了!
黑龍江下了整整一天的雪,此時整個世界銀裝素裹,被純白包裹著,這裏的雪好像比北京的白多了。
車子加完油,我們又坐了上去。
司機繼續開車,約莫半天的時間,我們就來到了阿勒楚喀。
不過到了地方之後,我們並沒有直接去盜墓,因為據夏璐說,我們還有人沒有到齊,胡一金問還有誰,夏璐看我了我一眼,沒說話。我倒不是很感興趣,我隻是希望能趕緊人到齊了之後,找到那麼什麼千年大嘴花,然後繼續尋找北宮戀花。
我們在河邊等了一個下午,終於從車窗外遠遠的看到兩個人一前一後的朝我們這邊走來。
他們慢慢靠近,我發覺那兩個人越來越麵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走在前麵的是個中年老漢,臉蛋被凍的紅彤彤的,走在他後麵的是個白發蒼蒼的老頭,看上去好像年紀很大,但是身體卻很硬朗的樣子。
我心裏隱約感到有些怪異。
隨著那兩人距離越來越近,我終於看清楚了!
走在前麵中年老漢不是別人正是李老漢!而跟著他走在後麵老頭,正是他的師父。
我不由驚道:“他們不是關起來了嗎?怎麼回事?”
“我把他們叫過來的。”夏璐淡淡的說了一句,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我和北宮戀花離開的短短半個多月,究竟發什麼了什麼事情?夏璐出來我還能理解,畢竟她沒有親手去殺人或者傷害別人,更何況她家錢多,把她保釋出來也不是一件難事。那這兩個人怎麼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