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老頭的店不大,還有些破舊,在門口立著的破木牌上還能依稀看到烤雞燒雞等模糊不清的字。
可就是這樣的一家店裏麵居然坐滿了人,每個人的臉色都帶著期待的眼神,仿佛他們等的不是燒雞,而是在等未過門的新娘子一般。
熊玉很好奇這雞老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現在他不用在想了,因為雞老頭已經出來了。
雞老頭頭發已經基本花白了,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上身袖子挽到胳膊肘處,下身穿著其膝的粗布破褲子,這老頭看起來得有七十多歲了。
最重要的是這個老頭看起來很髒,因為雞老頭正用剛給客人上過燒雞的手在衣領裏搓著泥丸。
雞老頭雖不盡人意,可雞老頭的燒雞覺得是一絕。
剛才還覺得雞老頭髒的熊玉現在吃的比誰都香,仿佛剛才雞老頭手中搓的不是泥丸而是香料一般。
雞老頭上萬燒雞後就獨自一人坐在門口曬著太陽喝著小酒就著燒雞享受起來。
無論誰到了這個年紀還有雞老頭這樣的胃口都是件好事,因為雞老頭已經整整吃了三隻燒雞喝了一葫蘆燒酒。
熊玉看著雞老頭的背笑道:“這老頭還真是有意思,自己天天做燒雞,居然還吃不膩。”
夏芸擦了擦嘴道:“你小聲點,這雞老頭雖然老眼昏花,可耳朵卻是靈的很。”
熊玉哦了一聲,仿佛不信夏芸的話,一個老頭到了這個年紀能聽清楚聲音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有夏芸說的那麼玄乎。
可就在下一秒熊玉就改變了自己的看法,因為雞老頭已扭過頭看著熊玉笑了笑。
那麼多人雞老頭不看卻偏偏看著熊玉笑,是不是雞老頭已經聽到了剛才熊玉說的話。
當然不是,熊玉剛才偷偷在腳底放了一枚銅錢又用力的踩了踩,這種聲音當然很小,別說現在這裏坐滿了人,就算隻有一個人,這種細微的聲音也很難被發覺,可這雞老頭好像發現了,他還對熊玉笑了笑。
吃完了燒雞當然就要走。
夏芸得意的看著熊玉道:“怎麼樣,雞老頭的燒雞是不是很好吃。”
熊玉笑了笑道:“我覺得雞老頭這個人更有意思。”
現在熊玉和夏芸已經路過夏府,這裏曾經是夏芸的家,可現在這個家裏已沒有一個人,整個夏府都顯得死氣沉沉,就連門上都被貼了兩張大封條。
夏芸和熊玉假意路過夏府,慢慢走到夏府的西牆,夏芸看了看四周就要從牆頭飛進去。
熊玉卻一把拉住夏芸繼續向前走去,夏芸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熊玉掙開。
睜開的一瞬間夏芸就怒道:“你幹什麼把我拉走,難道你怕了。”
熊玉皺眉道:“我不怕。”
夏芸繼續怒道:“是不是你說要白天進去。”
熊玉道:“是。”
夏芸又道:“那為何剛才那麼好的機會你不進去。”
熊玉道:“我不能進去,你也不能進去。”
夏芸滿臉通紅道:“為什麼,是不是你已怕了,不和我一起了。”
熊玉搖頭道:“你有沒有注意到。”
夏芸眼睛瞪圓道:“注意到什麼?”
熊玉神秘一笑道:“邊走邊說,先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