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熊玉和夏芸是來京城置辦些衣服首飾胭脂的年輕夫婦,誰都知道最好的衣服首飾和胭脂都在京城中,所以這一點一定不會有任何人懷疑,因為這一點太合情合理了。
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夏芸的臉和城中貼著的那些畫像太像了,這一點熊玉也想到了辦法。
做一個殺手很不容易,熊玉在做殺手的時候就學過這麼一門手藝——易容。
這易容當然是很簡單的那種,可用來糊弄城門守衛是綽綽有餘。
等到熊玉完工的時候夏芸臉上就多了幾顆痣。鼻子上和眼睛下麵的臉蛋上還多了一層麻子,手法雖簡單,可夏芸看上去就像是立刻變了一個人。
而熊玉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當然也有些不一樣,這個中年人的一隻眼睛已經看不見了,還有些駝背,誰都可以看著現在的熊玉和夏芸絕對是一對夫婦,一眼就可以看出的一對夫婦。
有些時候上天會和你開玩笑,就像你精心為一個人準備了你好不容易才做好的禮物,而那個人卻告訴你他進來不來了。
現在夏芸的心情就是這樣,她以為城門守衛一定會查的很仔細,至少會認真看過進城的每一個人。
可現實卻是城門守衛根本連正眼都沒看過她一眼,甚至都沒有注意到熊玉身邊有一個女人。
城門守衛看到了熊玉手中的二兩銀子,在他眼裏這銀子遠比夏芸和熊玉要好看的多,更何況簡單易容後的熊玉和夏芸根本就沒什麼好看的。
一進京城夏芸就拉著熊玉奔走起來,在京城裏她當然要比熊玉熟悉的多,她在這裏至少生活了二十一年,這裏的每家綢緞莊,胭脂鋪,小吃店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清楚的記得每次當自己進入到這些地方後這個地方的老板都會尊敬的稱她一聲夏大小姐。
可現在這些地方她都去不了,想到這些心中難免會有些低落。
什麼樣的心情就有什麼樣的臉色,熊玉當然能看出這些。
於是熊玉笑著說道:“怎麼夏大小姐心情忽然就不好了。”
夏芸失落道:“沒什麼,隻是這裏有我太多的回憶,美好的回憶總會讓人傷感。”
熊玉本想安慰夏芸,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熊玉又忽然想到了自己,自己又何嚐不是受盡磨難和痛苦,可又有誰安慰過自己,自己難道就不是可憐人?
熊玉隻有無奈道:“我們先去你的家看看。”
夏芸點頭道:“好,可是白天去會不會比較危險。”
熊玉道:“不對,很多人都喜歡晚上行事,他們覺得晚上做事會比較隱蔽,恰恰也因為這點所以晚上的戒備才會更嚴,而白天就不一樣了,白天的警戒一定會比晚上鬆一些。”
夏芸立刻道:“那我們現在就去。”
熊玉搖頭道:“現在還不能去。”
夏芸瞪著熊玉道:“剛才是你說白天去,現在你又說不能去,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熊玉一眯眼道:“你急什麼,我說的白天不是指現在。”
夏芸道:“那是什麼時候。”
熊玉笑道:“先填飽肚子以後。”
京城裏好吃的地方當然有不少,夏芸把熊玉帶到了雞老頭的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