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龍瀟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輕輕彈了彈粘在衣衫上的灰塵,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吞掉姚啟德的財產之後,我會把一半的股份分給你,你也沒什麼不好意思接受的,這不是作為你救雨婷的回報,而是,在這個計劃中,你也有著一份功勞,也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所以,這理應是你應該得到的戰利品。“韓懷德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聲音平緩,沉靜,卻隱隱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霸道與威嚴。
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做過多的推辭,事情,就這麼敲定了。”眼眸劃過一抹凜然之後,龍瀟然吐字清晰地道。
一分錢難倒英雄漢,這個世上,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做任何事情的基礎,都是錢,否則,就算你有呂布之勇,孔明之智,也無法開展所謂的雄圖大業。
要成就一番自己的事業,龍瀟然當然需要錢,而且,是一筆不菲的資金,不過,如果讓他卑躬屈膝地去懇求索取,亦或是,把收取一筆錢當成某些施恩的回報的話,他不會去做,更不會去做。
拋卻尊嚴,挾恩來報的人,即使麵前堆著十座金山,也會被其白得一幹二淨,因為,那樣的人,本質上,和一無是處的敗家子沒有什麼區別。
無論想要得到什麼東西,就要通過自己的雙手去努力,去爭取,而不是像乞丐一樣,去跪求別人的施舍。
像現在這樣,如果自己真的在擊垮姚啟德的行動中出了力,發揮了不可替代的作用的話,那麼,他拿著筆錢也是無可厚非的,因為,那算得上是通過自己的努力爭取而來的。
是事情的確是這樣?還是,我隻是把這麼一回事作為拿錢的借口,給自己個心安呢?他緩步前行著,心,漸漸地搗鼓了起來,旁邊,一個個身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一個個麵容憔悴的病人,穿花蝶似的從他身邊走過,但他卻沒有感到一絲和自己親近,能夠和自己產生共鳴的氣息。
仿佛,他就是一頭狼,一頭被拋卻在茫茫塵世中孤獨的狼。
不知走了多遠,在快要來到長廊盡頭的時候,他停下腳步,轉過身子,望了望萬裏無雲的天空,然後輕歎一聲,掏出手機,撥下了那個他不願意,但又不得不存入聯係人名單之中的號碼。
鍾教官,是我。“
怎麼了,龍瀟然,對於那夥倒賣器官的南韓人,你是不是又有了什麼新的發現?”手機裏立時傳來了那個詼諧,幽默,卻又有著一絲威嚴霸道氣息的聲音。
不是,是有件事我希望你能幫幫我。“龍瀟然沉聲道。
什麼事你直說就行了,別像個女人一樣整得婆婆媽媽的,你想殺誰弄誰直接去就好了,隻要你殺的對象不是紅牆之後的大佬,我們都可以幫你擺平。”電話裏,鍾連明風輕雲淡地說著,似乎有點不滿龍瀟然如此小題大做。
這次不是殺人,是查人。“龍瀟然淡淡地說,清秀的臉,依舊是一抹莊重,冷然的神色。
查什麼人?”鍾連明慢悠悠地開了口,略帶調侃地問,似乎對這件事來了興趣。
我希望,你能從你的手下調配幾個擅長偽裝,滲透,潛伏的人給我,我想查一個叫姚啟德的人,也就是京城一帶赫赫有名的銘德鋼鐵集團總裁,我懷疑,這家夥最近在鑽政策的空子,幹出許多違規違法的勾當。“
我們華國的企業,說句實在話,要真是嚴查,哪一家沒有點問題,你要查的那個姚啟德有沒有問題,有什麼問題我不清楚,我好奇的,倒是你,不專心去調查那個南韓犯罪團夥,反倒對警察和紀委幹的工作來了興趣,你是心懷天下呢?還是對那個姚啟德有什麼私人恩怨,想要弄他一弄?”鍾連明打趣地道,聲音,有些故作正經的嚴肅,像是一個大人在挑逗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