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如果我隻是個沒事找人說廢話的人,那麼,我就不可能白手起家,創建建德集團,更不可能擁有今天的成就,找你出來,自然有我的目的。“韓懷德抬起頭,不緊不慢地吐出了一圈煙霧,凝視著龍瀟然的目光,比之先前多了幾分尊重。
氣氛,已經由長輩對晚輩的親切說教,談心,變成了生意夥伴之間平等的洽談。
說吧,你想讓我做些什麼,亦或是,你究竟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龍瀟然不緊不慢地吐出煙霧,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韓懷德的眼睛,似乎,是在努力地從其中看出些什麼東西來。
他不知道,韓懷德,這個京城地帶首屈一指的地產,汽車大王,這個縱橫商場多年,精明會算的商人究竟對他懷有什麼樣的目的。
他唯一敢肯定的,就是韓懷德不會害他,更不會利用他。
無奸不商,能有今天的地位成就,韓懷德自然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但是,但凡能成大事者,總會恩怨分明,至少,不會恩將仇報,落井下石。
所以,韓懷德無論如何的精明,詭譎,算計,都不會存在有坑害他的想法,畢竟,他救了她唯一的女兒,再說了,現在的他,也沒有什麼值得韓懷德去算計的。
至於利用,韓懷德既然能夠一眼看出他龍瀟然是個什麼樣的人,自然知道,這不是一個自己能夠掌控,利用的主,自然不會去做這種無用,甚至可能惹上一個大敵的事。
所以,盡管心中竇疑叢生,但龍瀟然,卻沒有一絲的憂慮與恐慌。
來的時候,我得到了一個消息。“韓懷德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彈落了幾縷煙灰,然後波瀾不驚地吐出了這麼一句話,像是在閑聊著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幹的詼諧段子。
姚士文,也就是那個妄圖玷汙我女兒的登徒子,讓人給打斷了四肢,還廢掉了男人的那個東西,之後還被光明正大地扔在了京城檢察院的門口,而京城檢察院的院長南宮燁,正是他的親表叔,暨他平日裏為非作歹的後盾。”
韓老板的消息挺靈通的,怎麼我就不知道呢?“龍瀟然淡然笑道,一副十分好奇的樣子,煙霧輕輕地從嘴裏吐出,似乎這件事情和他沒有半絲半毫的關係。
這京城之中,隻要是我感興趣的事情,除了紅牆之中的大佬議論的國家秘事之外,還真沒有多少件我沒有辦法知道的。”韓懷德輕輕地掐滅手中的煙頭,悠然自得地展開雙臂,頗有幾分淋漓暢快之感。
這小子小時候,經常到我家裏做客,犯錯誤被他父母責罵的時候,還跑到我的懷裏撒嬌,而那時他惡性還未暴露,我也幾乎把他當成半個兒子看待,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一個白眼狼,妄圖用這種卑劣的手段玷汙我的女兒,遭此橫禍,算得上是惡貫滿盈終有報了。“
說到這裏,韓懷德忽然話鋒一轉,目光,恢複了先前的犀利,冷峻,蕭殺。
不過,把他弄得這樣生不如死,還光明正大地把他扔到檢察院的大門外,可是赤裸裸地打檢察長的臉的行為,一般的人,哪怕是心狠手辣的黑社會成員,幹了殺人放火的勾當,都會盡可能地把痕跡處理幹淨,以免被警察找上麻煩,而那個人倒好,把姚士文廢了之後不但不低調,還如此光明正大地挑釁南宮檢察長的權威,這個南宮燁,不僅在司法這一塊有著一定的人脈,勢力,暗地裏,和黑道人物也有一些交集,算得上是個黑白兩道通吃的人,而那個廢了姚士文的人,敢公然打他的臉,如果不是個瘋子,傻子,就是其身上,有著足夠抗衡南宮燁的能量。”
韓老板說這些意欲何為?“龍瀟然緩緩地攤開雙手,悠然自得地笑了笑,目光,卻是一點一點地凝聚成芒。
你既然敢打南宮燁的臉,那麼,還有很多事情是你敢做,還能承擔下產生的結果的,對嗎?”韓懷德沒有回答,而是目光灼灼地反問道。
哦,那韓老板想讓我做什麼?“龍瀟然揚眉輕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是想讓我殺了姚士文全家,為雨婷出氣對嗎?可以,這個沒問題,我也恰好有這麼一個想法,如果你很急切地想看到他們全家死絕的話,把姚士文一家的資料提供給我,現在我馬上動手,我保證,黃昏之前,就會有一條爆炸性的新聞登上各網站的頭條,姚家人全部橫死!”
龍瀟然說得十分的輕鬆,愜意,自然,眼眸中,沒有半點的漣漪湧現,仿佛,滅人九族,在他看來,不過是殺隻雞踏死一隻螞蟻一樣的小事。
我當然想讓他們死,姚啟德,這個與我合作了二十多年的夥伴,一個一直我一直當成兄弟看待的人物,竟然教出這樣的兒子,差一點,就玷汙了我女兒的一生!“韓懷德沉聲說著,雖然麵色依舊平靜,祥和,但眼睛裏,已經近乎要噴出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