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看掃地僧人沒有幫手的意思,隻好自己動手將伏元大師帶進了禪房中,此時伏元的氣息已經非常的微弱。他隻是艱難的蠕動著嘴唇,龍騰將耳朵貼在了他的嘴邊才勉強的聽到了從伏元的嘴裏艱難的吐出了兩個字:“蒲團……”
龍騰趕忙將他放到了蒲團上並幫助伏元在蒲團上盤膝打坐,隻見從伏元的頭頂上有一股煙霧繚繞而出,麵色也稍微有了一點好轉。看到發生在伏元身上的這些變化,龍騰知道這樣做是對的,可以對伏元的恢複有一定的幫助,心裏的一塊大石頭也算是放下了,輕輕踱著步子走到了院子中。
靜謐的院子裏,隻有掃地僧的大掃帚掃著地上的落葉的聲音,沙沙作響,原本不是很大的聲音,在完全靜寂的山林中卻能傳出很遠。
他慢慢的走到了僧人的身後:“老師傅,您在棲霞寺裏打掃庭院已經有年頭了吧?”
“沒有,我來的時間不長。”
掃地僧看都沒看龍騰,隻是低頭掃著地上的落葉,根本沒有繼續和龍騰說下去的意思。
龍騰跟在老和尚的身後,依舊不死心,他相信這個看似平常的掃地僧人絕對不尋常。就在他打算繼續追問的時候,忽然聽到在棲霞寺的外麵傳來了一聲朗笑:“伏元大師重傷歸來,哈哈,鬥士聯盟懸劍空特來探望!”
龍騰吃驚的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就看到在棲霞寺的牆頭上站著一個全身黑袍的老者,背著雙手正俯視著院子中的龍騰掃地僧二人。讓龍騰吃驚的是,普通的人要是距離他們這麼近他應該早就可以察覺到氣息,可是這個老者的出現之突兀讓他感到對手的實力不俗,當然,當看到他身上的衣服的時候,龍騰就釋然了,這個老者身上的裝束已經說明了他的身份——玄衣鬥士。目前啟龍大陸上巔峰級人物的存在。
掃地僧隻是瞥了一眼牆上的老者,就再一次的將精力放在了掃地上,隻是嘴裏低聲的念叨著:“唉,伏元這家夥就是不聽我的勸告,怎麼樣,自己重傷之下,立刻就有人來找麻煩了不是,唉,人心不古啊……”
他連聲歎息,懸劍空看到院子中的兩個人都沒說話,自己從牆上飄落下來,輕輕的落在了龍騰的麵前,上下打量了一下龍騰:“你就是那個最近把啟龍大陸搞的烏煙瘴氣的龍騰?”
龍騰心中就鬱悶了,怎麼是自己把啟龍大陸搞的烏煙瘴氣了,自己可是沒想找任何人的麻煩,要說自己的所作所為,隻能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的結果。自己不去找別人的麻煩,別人可是對自己騷擾個不停,現是邊鋒大帝,後來是鬥士聯盟和海部落聯盟。現在連不應該在啟龍大陸出現的機甲人都已經參雜在其中了,怎麼能說自己找麻煩,但是他沒有直接反擊,隻是冷冷的對懸劍空說道:“懸鬥士,您是如何知道伏元大師受傷的呢,難道在大師受傷的時候,你就在附近?”
“哼,還輪不到你一個小輩來質問我!”
懸劍空顯然對龍騰的印象十分隻差,大步就想往禪房中走,龍騰伸出手將他攔住:“懸鬥士,正如您所說,伏元大師現在收了重傷,不方便接見您,還是請您下次再來吧。”
龍騰知道一些伏元和鬥士聯盟之間的事情,他心裏清楚,懸劍空在這個時候來拜訪伏元,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思。
看著龍騰伸出來的攔在了自己前行道路上的手,懸劍空的兩條劍眉微蹙,一雙泛著寒光的眼睛微微眯起,聲音冷的可以令人發抖:“這裏是棲霞寺,還輪不到你這個小輩在這裏命令老夫。我和伏元大師的交情,也不是你這個小輩能夠理解的,快快讓開,否則不要說老夫要欺負後輩了!”
龍騰半步未退,依舊像是腳下長了釘子訂到了地上似得,攔在了懸劍空的麵前。整個禪院中的溫度在瞬間降了下來,忽然,大掃帚和青石鋪就的地麵的摩擦聲忽然停了下來,那個掃地僧人慢慢的轉過身:“是啊,這裏是棲霞寺,可是我怎麼感覺有的人到這裏就像是到了自己的家裏一般的橫衝直撞呢?”
聲音不大,可是對於龍騰和懸劍空來說都好像是一聲驚雷炸響一般,兩個人的目光同時聚焦在了這個貌不出眾的老和尚身上:一身破爛的灰布僧袍,洗的已經發白了,蒼老的麵容上掛著一副無精打采的眼睛,怎麼看也不像是什麼世外高人,一雙枯瘦的手緊緊的握著一把大掃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