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兵衝上來就要動手,韓紫薄在馬上伸開兩隻胳膊:“等等。”
那些官兵停下了馬,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幹什麼。韓紫薄可憐巴巴的看著楊旗長:“楊旗長,你看,如果要是搜查了,我可就血本無歸了……”
不等楊旗長回答,邱資冷冷的問道:“怎麼回事?”
楊旗長低聲的對邱資說道:“嗬嗬,是這樣,邱大人,這個韓紫薄雖然是一個小小的街道吏,官職不大,可是他總是能淘當到一些稀有的好東西,嗬嗬,這不前兩天他得到了一個五色珊瑚,嗬嗬,就是這個。”說著他將珊瑚拿到了手中,“把這個他送給了我,嗬嗬,您也知道,和這個珊瑚伴生的是五色海泥,這種海泥非常的稀有,雖然作用不大,可是對於像我們這樣的人來說,也能賣個不錯的價錢。可是這玩意有個最大的毛病,不能見陽光,如果被風吹到了,或者見了陽光了,立刻就失去了他的藥用價值。韓紫薄的車上裝的就是五色海泥,嗬嗬,所以我當時就沒有開車盤查。剛才您問起來,我沒來得及和您說,您就要追他們了,嗬嗬,正好現在和您解釋解釋,嗬嗬,這個韓紫薄膽小怕事,嗬嗬,而且人還不錯,我覺得他和那些殺人的匪徒應該沒有什麼關係。”
韓紫薄在車前連連點頭,還露出了一臉的苦色:“邱大人,還真是像楊旗長說的這樣,我還打算用這點海泥發點小財呢,可是要是你這麼開車檢查了,我這段時間可真的就是血本無歸了。”
邱資的眉毛挑了一下,陰陽怪氣的說道:“搜捕部落和王庭通緝的凶手,我可不管你們個人之間交情如何,而且,你的微末損失也不是我們要考慮的,我們要做的是及早把王庭通緝的要飯緝拿歸案。楊瀚城,你的這個旗長不是不相幹了吧?”
“不不,邱大人,我馬上搜查,馬上搜查。”
楊旗長縱馬來到韓紫薄跟前:“兄弟,我是身不由己啊,隻好這樣了,假如我不查一查你的車子,恐怕老哥的兵就算是當到頭了。”
韓紫薄的臉上微微泛白,看樣子很不情願,可是對麵的淫邪男子身上泛出的隱隱的強者的氣息,他還是能感受到的。在這樣的一個強者麵前,他還真是無力反駁。
兩個士兵走近了第一輛大車,車子中坐的是梁烈、冰淩另外還有五個從聚海礁的人。幾個人都是臉色微微升騰起了戰意,對於這幾個有著多年海盜生涯,已經習慣了刀頭舐血的人來說,拚命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而且,他們也是一次有一次的在這種亡命生涯中存活下來的,戰鬥一觸即發。
兩個士兵手中的刀剛剛接近車的布簾子的時候,忽然第二輛車上一聲清脆的大喊聲傳出。兩顆人頭高高的飛起。隻剩下兩個拖著無頭屍體的戰馬嘶鳴一聲,逃走了,一個靚麗的女子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突然出現的正是夜幽,他將兩個士兵的人頭砍下,下一個目標正是坐在馬上,洋洋自得的邱資。
“哼,找死!”
邱資一聲冷哼,人已經飄離了戰馬騰空而起,一雙慘白的幽幽白爪已經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兩道帶著刺骨的寒意的陰氣直接向夜幽的頭頂上籠罩下來。夜幽輕靈的在半空中一個扭身,一道彩色的光鏈從她的手中飛出。幾個眼光比較銳利的人看清了她手中拋出的東西,是一條彩色的絲帶,誰也沒想到這樣一個柔軟的絲帶能夠被人當成武器。
當絲帶接近了邱資的身體的時候,邱資才發覺到絲帶中蘊含的巨大的能量,高喊一聲:“不好!”人也迅速的躲避。飄飛出了很遠的距離他才穩住了身形,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你,你居然也是一個雜衣鬥士!”
“哼,現在才知道,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