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聲音上就可以聽出來,這個楊旗長從前沒少收受韓紫薄的賄賂。連貪汙都拿的光明正大:“哈哈,韓紫薄你倒是真是出手大方啊……哇,這、這珊瑚還真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韓紫薄出手的禮物看來是價格不菲,就是眼前的這個楊旗長都好像被這個手中的東西震驚了,把玩在手中讚歎不已。
“楊旗長,算了,家裏還有事,回頭到你的府上去,嗬嗬,我還有點好東西看不出所以然來,正好找你請教請教,嗬嗬。”
大車剛剛動了一下,忽然楊旗長的高聲喊喝:“等等,韓紫薄,按照規定,你的這幾輛大車都要扣下,凡是可以載人的車輛,這兩天都不允許出城。這可是遁隱衛隊長和羅首領共同下達的命令。但是看在你我的交情上,我可以不扣留你的這兩輛車,不過,我要做例行的檢查。”
“這個不太好吧……”
龍騰聽到外麵的說話聲,心中一顫,知道難怪韓紫薄說事情緊急,看來昨天晚上自己的動作太大了,堅盾衛隊和浪語部落已經聯合起來真正的開始發力,估計他們不惜挖地三尺也要將自己找出來了,他心中不由得擔心韓紫薄能否應付得了眼前的這個楊旗長。和龍騰有著同樣擔心的還有和他同在車上的十幾個人,南溪湧等人已經忍不住把手摸向了身邊的兵器。隨時準備著硬衝出去。
車外的韓紫薄倒是談笑自如:“嗬嗬,楊旗長,你知道我為什麼把這大車封堵的這樣嚴嚴實實麼,就是怕見光啊。嗬嗬,您想想,我的這個珊瑚的出處,就知道我車裏裝的是什麼東西了。你看,能不能行個方便,你知道我的為人,讓別人吃肉的時候,總是不會忘記讓自己也喝一口湯的,假如你要是把車門打開了,我估計我可是真的就連湯都喝不到了,嗬嗬……”
“額……”
楊旗長低頭稍作沉思。隨即哈哈大笑:“明白了,我明白了,嗬嗬,嗯,不錯,骨頭在我這裏,的確應該給你留點湯,否則我還真的有點不近人情,哈哈……兄弟們,放行!”
楊旗長一聲大喊,之後,車輪徐徐滾動。車輪碾壓過鬆軟的路上,顛簸著走出了浪語城。陪同在韓紫薄身邊的一個駕車的漢子回頭向後看了看,低聲說道:“大哥,應該沒事了吧?”
“抓緊時間趕路,趕緊到我們的莊園中,我就有辦法把龍鬥士他們安頓好,現在在路上,說什麼都不保險。”
兩個人的輕聲說話傳進了龍騰的耳朵裏,讓龍騰心裏踏實了不少,看來這個韓紫薄還是真心要幫助自己的。可是他的心還沒有落地,忽然車隊後麵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和一聲高喊:“前麵的車隊停下,快停下!”
一群騎著健馬的官兵飛快的由遠及近,風馳電掣的衝到了韓紫薄的馬頭前,二十多個騎士自動散開,將兩輛大車和韓紫薄等人圍在了中間,為首的除了那個楊旗長,還有一個滿臉帶著淫邪之氣的英俊男子。龍騰透過車中的空隙吃驚的看到,這個攔阻韓紫薄車輛的人竟然是昨夜剛剛被自己打的生死不知的邱資。驚詫之餘,心底一個大大的疑問升起:“這家夥怎麼恢複這麼快。”
龍騰對自己的鐵拳非常的自信,就是紅衣鬥士童耀威在自己的一記重拳之下也不好過,何況邱資隻是一個雜衣鬥士。不等龍騰想太多,韓紫薄已經笑著和楊旗長打起了招呼:“那個楊旗長,不是沒什麼事了麼?難道您還有什麼需要的,盡管說。”
楊旗長的臉色有點尷尬,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韓紫薄,不是我一定要攔你,嗬嗬,是你們剛剛走過,正好邱大人巡視到此,所以他要盤查。”
韓紫薄不知道邱資是什麼人,但是看到楊旗長對此人非常的尊敬,知道至少是部落裏,或者堅盾衛隊中比較有分量的人物,連忙哈哈一笑:“哦,是這樣啊,嗬嗬,浪語城,街道吏韓紫薄見過邱大人。”
街道吏是部落中最下的一級官階。隻是負責幾條街道的治安等瑣事的小官。邱資冷冷的打量了一眼韓紫薄,輕哼一聲,牙縫裏擠出了兩個字:“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