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華看了地上這個正在求饒的人,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忽然間他的腳狠狠的踢在這人的身上,頓時一陣急促的抽氣聲音響了起來。
“滾,你沒有聽到嗎?別等我改變主意……”
地上這人趕快爬了起來,正要向外麵跑,又向地上看了一眼,從地上扶起那個傷最重的,小腹上麵還不住流血的人。這才向外麵跑了出去。
地上令外的幾個人也屁滾尿流的站了起來,受傷輕的還好,受傷重的隻能是慢慢地向外麵挪動。
我和另外兩個小弟把我們所有的人都從地上扶了起來,這麻將館的櫃台裏麵放著一些紅藥水和紗布,受傷輕的我直接塗了點紅藥水用紗布把傷口包裹起來,受傷重的都被小馬塞進了捷達車裏麵,去醫院了。
等小馬走之後,阿華把這鐵門關了起來,“天哥,為什麼要放了這些人?”
“這些人都是許無瑕的小弟,就算是弄死了,也傷不到他的元氣,本來我想著許無瑕會來給我談判,但是沒有想到他玩陰的,他不仁就不要怪我不易,阿華,你去把所有的人都叫回來,流動賭場的生意先不做了,如果不把許無瑕弄趴下,我看以後沒有太平日子過了!”
阿華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天哥,要不要我把許無瑕做了?”
天哥搖了搖頭,“你?單獨?不說他現在有防備,阿華,如果你出上一點事情,你讓我心裏能安心嗎?你們都是我的兄弟,我不想你們有任何的閃失……”
天哥的話雖然說的狠普通,我看見阿華的臉上好像是有些觸動,他點了點頭,“行天哥,我去叫人,把所有的人都叫回來,您說什麼時候搞,我們就什麼時候搞……”
我的手還在顫抖著,我不明白為什麼打架前全身顫抖,但是打架時候奇跡般的就一點都不顫抖,而現在全身又像篩糠一樣。
天哥看了看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小風,怎麼樣?有沒有事情?”
我搖了搖頭:“還好,就是頭有些疼,但是不要緊,休息一亮天就沒有什麼問題了……”
天哥點了點頭,沒有再理會我,拿出手機來撥了個電話,在一邊兒高聲的不知道說些什麼。
我高中同桌的家長是在醫院上班的醫生,普通的包紮我從他帶的書裏麵看的一知半解,但是這些就夠了,我把麵前這幾個傷比較輕的人身上的傷口全部都包紮好了。
而洪胖子的頭被砸出了一個大窟窿,必須要縫針的,但是他死活不願意去醫院,我隻好用紅藥水給他消毒以後,用紗布把他的頭包裹的像木乃伊一樣。
阿華和天哥不住的商量著什麼,最終我看見天哥拿出了手機撥了個電話,對著電話裏麵罵了幾句,然後把電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走,抄家夥,全他媽去瀝淋……操你媽逼的……”
裏麵的賭場的人也從後門全部都出去了,洪胖子一邊兒給這這些熟客道歉,一邊兒把門關了起來。
外麵來了流量金杯車,車上麵顯的有些汙跡,開車的人臉上一臉的疲憊,他把一隻胳膊支在外麵,另外一隻手拿著一罐紅牛迅速的灌進了喉嚨裏麵。
這瓶紅牛好像是興奮劑一樣,下肚以後,頓時讓他精神了起來,天哥拉開了其中的一輛金杯車的車門,裏麵沒有幾個人,看見天哥以後,都叫了一聲天哥打了個招呼。
天哥二話沒說就坐了上去,我正想跟上去,天哥從裏麵喊了一聲,“小風,你回去,看好家,這次就不用你去了……”
我剛想說上兩句,阿華就從裏麵把車門狠狠的關了起來,我的話語被阻擋在車門的外麵,這幾輛金杯車快速的啟動起來,一陣尾氣從後麵的排氣筒裏麵冒了出來。
我回頭一眼,這裏就剩下我和洪胖子兩個人了……
“洪哥……”我喊了一聲,他摸了摸被我纏的結結實實的頭說道,“聽天哥的,不讓你去是有原因的,你先回去,嫂子那裏你要看好,現在我們的人全部都去了瀝淋,人手不多,要是天哥的家被姓許的畜生抄了,我拔了你的皮……”
他說狠話的樣子一點都不恐怖,反而有些搞笑,我摸了摸口袋,裏麵沒有一分錢,這裏回去的話還很遠,我想向洪哥要上一點錢,但是又不知道怎麼開口,隻能扭捏在哪裏。
“你還楞著幹什麼啊?快回去啊!聽哥的話……說實在的你不去也是好事兒……”
“洪哥,我打車的錢……沒……沒有……”我小聲的嘟囔了一聲。
洪胖子歎了口氣,從口袋裏麵掏出一疊錢出來,從裏麵撚出了幾張紅色的鈔票塞進了我的手裏,“路上小心……”說完他還拍了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