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這兩個人就又倒在了地上。
我這時候才意識過來,把左手的鋼管換到微微有些發熱的右手裏麵,也向前撲了過去。
天哥和小馬身手也是利落,這群剛剛湧進來的人轉眼就倒下了一半,而我們這邊兒的人也有幾個在地上呻吟,我身上挨了幾鋼管,背上火辣辣的疼,我不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身上的疼痛仿佛更加激起了我的憤怒情緒。
我也發起瘋來了,鋼管胡亂的甩了起來,幾個人衝進來的人也被我砸到在了地上。
外麵的人開始退卻了,有人已經向外麵跑去,阿華抓住一個砸了他一鋼管正要回頭逃走的人,把這個人反著夾在自己的臂彎裏麵,接著他忽然間向後狠狠的倒了下去,在他臂彎裏麵的那個人雙手不斷的揮舞著,好像能從空氣中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但是沒有,眨眼的功夫,這個人的頭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頭和地板狠狠的接觸在一起,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他手的手無力的落在了地上,手裏的鋼管也在地上不斷的滾落,發出一陣當啷當啷的聲響。
屋子裏麵的人就剩下天哥,小馬,阿華和我身邊的兩個小弟,其他的人不是倒在地上,就是在向外麵跑著。
甚至一個躺在地上的人正用手向一邊兒的人身上摸上一手的血,向自己的額頭上抹去。
我不住的喘息著,忽然間感覺一股熱流正從我的頭上流了下來,我伸出裹滿紗布的手摸了一把一看,白色的紗布又變成了血紅色的了。
這時候才感覺頭上一陣陣的疼痛,頭上也腫起了一大片,正在隨著我的呼吸一陣一陣的跳動。
不知道什麼時候頭上被人狠狠的砸了一下,我趕快向周圍看去,我們的人也有好幾個躺在地上正在呻吟。
天哥到還好,一手提著奪過來的一把砍刀,另外的一隻手捂在了自己的頭上。而小馬身上全部都是血,淺色的褲子已經被燃成了鮮紅的顏色。
阿華撿起地上的一個砍刀從地上爬起來向外麵追了出去,我拉起一個捂住腦袋的小弟,四下看了幾眼也沒有看見洪胖子。
屋子裏到處都是狼藉,桌子凳子都亂七八遭的,地上到出都能看見血跡和鋼管砍刀,甚至自動麻將機倒在了地上,裏麵的麻將被它全部都吐了出來。
我們的人傷的都不重,最重的一個小弟也隻是腿上被砍了一刀,傷口已經被他用自己破掉的褲腿纏繞起來。
而對方現在還有五個人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著,特別是被阿華用刀捅的那個,雖然阿華下手很有分寸,沒有往要害上麵捅,但是還是能看見他手捂住的肚子正在不住的向外麵湧出血液出來。
天哥狠狠砍在麵前的一個折了腿的桌子上麵,“媽逼,操,許無瑕,你給老子玩陰的……”
就在這個時候,被天哥砍的桌子忽然間動了一下,一聲呻吟聲從這桌子堆兒裏麵傳了出來,是洪胖子的聲音,小馬趕快把桌子拉開,洪胖子一臉是血的在裏麵掙紮。
我湊上前去,趕快把壓在洪胖子身上的桌子和凳子拉開。
他我和小馬從裏麵拉了出來,他的身上倒是沒有什麼破損,但是臉上卻一臉的血,頭上好像是破了一個大洞。
“洪哥,你怎麼樣?”我趕緊問道。
他還在不住的呻吟著,卻沒有回答我,一手捂住頭向四周看了看,發現阿華不在急忙問我道:“阿華呢?他在哪裏?”
小馬向外麵看了看說道:“猛男追出去了……”
而這時候,阿華從外麵回來了,他把手裏的武器狠狠的摔在地上,接著一腳踹在門口在地上呻吟的那個人身上。
“操,還你媽逼裝,在裝老子在你身上開個洞出來……”
被踹的人正是剛才我看見偷偷用血抹臉的人,他本來還想裝,但是看到阿華在手裏不斷把玩的匕首後,他驚慌失措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大哥,大哥,你饒了我吧!你饒了我吧!”
阿華的眼睛中流露出深深的鄙視,一腳又踹在了他的身上,“跟你媽狗一樣,說,是不是,許無瑕讓你們來的?”
這人用袖子抹了抹臉上的血,心驚膽戰的說道:“是……是,大哥,我是狗,我是狗……是許老大讓我們來的……不管我的事情啊!大哥,你放過我吧!”
這個時候,天哥的話傳了過來,“阿華,放了他,讓他把這幾個地上的人弄走,鬧這麼大,還是在我們地盤上,等下條子來了就不好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