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賭局(2 / 2)

向長空和神機聿此時看小乞丐的眼神裏充滿了欣賞之意,毫無嫌棄之心。較之剛才,態度完全是天壤之別。

“不得不承認,你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這嘴巴上的瞎掰功夫比演奏樂具更具殺傷力,看來你的‘心樂和鳴’是把他二人給說服了。”禹曈似若旁觀地說道。

看來小乞丐還是沒有說服禹曈。

瞎掰?放在尋常,憑他那張利嘴,自是有辦法賺得盆滿缽滿,全然而退。也不枉自他‘神乞’之名。但這次小乞丐由心而發,都是他自己四年來對敲擊演奏的冥思感悟。

小乞丐看出了禹曈心中的不快,遂說道:“禹少看來是尚未盡興?”

“你覺得呢?”禹曈語氣變得有些挑釁,一身青衣素服的儒雅文藝的風度下,此時顯得有些捉摸不透。

看來他是有意在挑弄小乞丐。

看到禹曈的變化,向長空和神機聿開始有些袒護小乞丐起來,別人還好,這禹曈不出手則已,出手隻怕這小乞丐在劫難逃了。短短這幾月,禹曈第一次出手,就把向氏家族和神機門安插的內線全部鏟除斬殺,向長空和神機聿可是深深體會到這家夥詭異的行事和狠辣的手段的。

神機聿心想,好不容易遇到這般優異的樂者,這禹曈要是心一狠給他廢了,那豈不損失慘重了,於是袒護道:“你不入樂境,體會不到‘心樂和鳴’的舒暢,簡直就是強詞奪理。”

向長空看神機聿開了口,就隱隱不發看他們爭辯,但他自然不會允許禹曈找借口廢了這小乞丐,再說就憑他向氏家族少家主的身份,他禹曈做事那還不掂量掂量。

“我沒有入樂境,那隻能說這小乞丐樂藝還不夠精湛,沒有真正的吸引到我,是也不是?”禹曈發問道。

禹曈的狡辯之詞讓神機聿無法辯解,口角說話絮亂了起來。

就在此時,小乞丐開口了,禹少說的這是事實,樂藝浩瀚無盡,而我小乞丐也不過才初入門庭,這是我的不足沒有讓禹少盡興。

聽到小乞丐富含誠意的歉詞,禹曈臉上露出了一絲笑顏笑說道:“那你打算怎麼彌補我呢?”

小乞丐成竹在胸地說,我有一問題,想請教禹少,哦不,請教你們三位,你們無論誰答對了我都把這魂幣歸還你們,可行?

向長空問小乞丐,答不對又當怎樣?

那你們得按桌上魂幣的數目賠給我,怎麼樣?一臉花膩乞丐滴溜溜的大眼睛掃了掃三人,此時,他不在是乞討賣藝的小乞丐,而是和他三位平起平坐的對手。

禹曈自問在這巨靈城中,那還沒有能難得到他的問題,看著這個竟敢也自己較勁的小乞丐,他心中不由地正眼相待了起來。

在這巨靈城中,敢如此與他三人較勁的人還沒遇到過呢。

於是禹曈爽朗地答應了下來,“這有何不可,你說吧。”

小乞丐在下這個賭注時就已經想好了,論修為,隻怕他十個也難以敵得過他們其中之一,若是論起這詭辯口舌,哼哼,這‘神乞’之名豈是隨意可得的。

小乞丐假作思索了好一片刻,禹曈他三人亦沒有出言堪擾,大廳裏三人的手下也停止了杯酒等待小乞丐他們的辯駁。

大廳裏安靜了下來,等待著這出好戲的上演,這一切的動向那坐在角落裏的白衣男子都盡收眼底,麵上卻似毫不關注一般。

小乞丐抬起了頭,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望向了禹曈他們說道:“三位在這巨靈城中可謂都是伸手能遮半邊天之人,而我卻是一個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乞丐,我想問問三位,我們四人中,誰過得最為無憂快活?”

神機聿直接開口說道:“我們三人最快活這還不好說,但我知道你是哪個最不快活的。”神機聿說完一陣哈哈哈大笑,大廳裏的眾食客那也都樂開了花。

這傻乞丐,腦袋進水了吧,居然敢跟這三位比快活。這三位大少在這巨靈城中,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誰敢招惹。

一陣哄笑過後大廳裏又一片靜然。

小乞丐看著禹曈和向長空問道:“這也是你兩的答案嗎?”

向長空沒有開口,似乎還在思索。

禹曈看著小乞丐詭異地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你比我們過得快活,是吧?

不過,小乞丐,你得明白,你的快活是我們給你的,在這巨靈城我要是想讓誰不快活,我想他的日子必然比想象的還要差,你覺得呢!”說罷禹曈目光掃了掃大廳裏的眾人,一臉的威嚴盡露。

小乞丐心中有些發寒,沒想到禹曈知道他的答案,而且,這霸道的回答,讓他心中升起了些憂慮。

然而此時,賭局已成,這不僅僅隻是桌上的魂幣了,可能已經關係到他和老乞丐的身家性命。小乞丐心中錨上了一股狠勁,此刻如若害怕了敗退,隻怕四年的安定生活就此結束了,搏一搏,才是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