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病了也不說,不喜歡去醫院還不愛吃藥,要不是曲池那小夥子看你不對勁給我們打電話,還不知道你這樣下去會怎樣呢。”
薑禮趴在沙發上在心裏**,她隻是有點頭疼有點暈而已,又不是瓷娃娃,她爸也太關心過度了吧。
“不是說了不要吃這麼多膨化食品嗎?居然還有泡麵!泡麵!!說了多少次不許吃了,薑禮你能耐了啊。”
薑爸氣極了,於是她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冰箱、桌子被他一掃而空,她望著垃圾桶裏的各種冷凍速食食品、零嘴,敢怒不敢言。
“薑禮!你自己過來看看你鍋裏這一團散發著異味長著長毛的東西是什麼玩意?!你都多少天沒在家裏弄吃了,外麵的東西能幹淨嗎blblblbl……”
不用看,那是她半個月前蒸失敗的馬拉糕,要不是薑爸倒騰出來她都不記得有這回事兒了。
“爸!”薑禮揉了揉在嘮叨聲裏越來越疼的腦門,無力的打斷還在絮絮叨叨的薑爸爸,“我餓了。”
前一刻還在倒珠子似的噴唾沫的薑爸一聽,立馬麻利的收拾廚房裏的東西,趕緊準備給也不知餓肚子多久了的女兒露一手,薑家人都有一手不錯的廚藝,平時都是薑媽媽煮,隻因為薑爸和薑禮一樣是個懶鬼……
大二那年她出車禍躺了一年多差不多痊愈之後,薑爸爸愈加緊張女兒的身體,一有風吹草動立刻武裝防備,薑禮既覺得有點煩又覺得幸福,於是她就把這次被魔音穿耳的帳心安理得的記在了QC的頭上,誰讓他這麼三八嘛。
去臥室給她整理房間的薑母臉色發黑的路過薑禮,看也不看她一眼的進了廚房,那煞氣重得連薑爸都唬了一跳。
“怎麼了這是?”
“沒事。”薑母搖搖頭,心事重重的給薑爸剛端上灶台上的湯鍋裏胡亂的丟配料,被薑爸連忙鉗住,最終她還是忍不住丟下覺得莫名其妙的薑爸走向客廳。
沉浸在父母關愛的薑禮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早已出院回家休養的徐母,徐母出院那天薑禮隻遠遠的看著徐家的人把她接走,既然知道她不待見自己,薑禮除非必要也就不再她眼前晃。隻是……她抬手摸了摸頸間帶了二十幾年的沉香木項鏈,隻是十一月十一號,就快到了呢。
剛出廚房門口的薑母就看見薑禮摸著項鏈在發呆,見此她臉色更差了幾分,她自然知道那吊墜的來曆,那是薑禮的親媽留給薑禮唯一的東西,平時薑禮都是藏得好好的連碰都不讓人碰一下,反觀自己買給她的飾品她隻帶了幾下就丟抽屜去了,哼!果然是隻白眼狼,自己辛辛苦苦養育了她十幾年二十年了總是念叨著拋棄她的親生母親,還總是跟自己不親!
“薑禮!你有沒有在聽?!”
薑禮下意識的放下摸著項鏈的手,回過神就看見薑母盯著項鏈臉色黑得厲害,她心裏發苦,知道薑母心中有芥蒂不是一年兩年了,也無從辯解,隻得把吊墜塞進睡衣裏,擋住薑母冰冷的視線。
“媽,我剛才晃神了,您要說什麼?”
薑母收回視線,聲音比平時拔高了一倍:“你是不是在和人交往?”
薑母隻除了想讓她和磊表哥湊對之外從不關心她感情方麵的事,麵對這樣的質問她愣了下,站起來忙說:“沒有的事情,我這樣的人……誰還願意跟我在一起。”
可能以為她在辯解,薑母臉色更加難看,平複了下心裏的氣,冷聲道:“那你衣櫃裏的那件男人的外套怎麼解釋!”
男人的外套?她立刻明白了過來,那天傅荀借她的外套她洗過之後怕有折痕就沒疊起來放,隻是隨手的塞在衣櫃的角落裏,本來是打算盡快還給他的,誰知道這件事就被她遺忘在了腦後。
薑母的性格說一不二,一旦認定了某些事情就很難讓她改觀,況且對於那件和她的衣服放在一起男人的外套任誰一看都覺得很曖昧,說得太多反而讓薑母更氣憤,她也不管薑母信不信,挑挑揀揀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最後她半真半假的道:“媽,當時他怕會下雨擔心我會著涼才借的衣服,人家一片好心我也拒絕不過,一想到我要是著涼了你們又該擔心得吃不好睡不下,我才無奈收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