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儀笑笑，說：“看來你也不怎麼想要嘛。”
劉慧瑜繼續沉默。
“怪不得你爸要擔心……喂，那邊有個書報亭，東北大板吃不吃？”
劉慧瑜抬眼看了看，說：“不用。”
“喂，說真的，東北大板火了之後，你有吃過它嗎？”
“沒有。”
“那麼，就算是為了滿足好奇心，也應該吃一個試試嘛。”蘇儀說，“我可是很好奇它為什麼這麼火。”
“那你吃吧。”
蘇儀於是走進書報亭，直接對老板說：“兩根東北大板，謝謝。”
蘇儀走出來，直接遞了一根給劉慧瑜，說：“不用客氣。”
劉慧瑜於是接過去，默默地打開了。
兩人吃著大板走在路上，蘇儀說：“味道不錯。奶味很正是吧？”
“嗯。”劉慧瑜仿佛害怕上麵有毒一樣極其謹慎地小口咬著這雪糕，說，甚至連她的眼神都顯得異常謹慎。
蘇儀在心裏歎了口氣。如果是習慣於如此戒備的話，要讓這孩子打開心扉可不容易。
“是路口。”蘇儀說，“往哪邊走？”
劉慧瑜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選擇了人多的那一邊。
這孩子看上去就不是喜歡熱鬧的類型，難道是怕我把她賣了嗎？蘇儀心想。
兩人在人行道上走著，劉慧瑜始終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地麵，似乎對周圍的事物一律缺乏好奇心。
“對了。”蘇儀說，“既然不出門，那麼你空閑的時候都做些什麼來著？”
“看書。”
“還有呢？”
“玩電腦。”
“玩網遊？”
“主要是單機。”她說。
真是個在網絡世界都不活躍的孩子呢。
“到了。”劉慧瑜說。
原來他們不知不覺又走回了劉慧瑜的家。蘇儀有點無奈地看看那緊閉的門。這麼走了一遭，但是自己並沒有從這個女孩那裏問出什麼重要的信息來。
罷了，還是慢慢來吧。
下課之前，蘇儀問了劉慧瑜的QQ，她的昵稱是“野狼”，跟她的外表一點也不配。
“喜歡狼？”蘇儀說。
“是的。”
“最喜歡狼的哪一點？”
“自由。”
蘇儀笑著說：“我也喜歡。”
這天離開的時候，劉先生關切地問道：“怎麼樣，進展還順利嗎？”
“方向倒是不壞。”蘇儀說，“不過還需要時間。您應該也知道吧，你女兒是個慢熱型的人。”
劉先生點了點頭，說：“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這可說不好。”蘇儀說，“不過至少要三個月。”
劉先生不易察覺地皺了下眉頭，說：“好吧。”
“另外還有些事要問。”蘇儀說，“那孩子身材比較小，是從小這樣的嗎？”
“確實。”劉先生說。
“那麼，她有沒有過被人欺淩，或者遇上過圖謀不軌的人呢？”
“這個……”劉先生眯起眼睛，“圖謀不軌的人應該沒有，但是被人欺負的事我們不太清楚。因為她幼兒園小班是住校的，那時我們也忙，沒空管她，隻知道她不是很喜歡學校。”
“我了解了。”蘇儀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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