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蘇儀說，“從很平淡很清新的到很黃很暴力的，興趣很廣泛啊？”
“因為沒什麼別的娛樂。”劉慧瑜說。
“但是言情小說很少！”
“嗯，不喜歡那種肉麻。”
“從小就不喜歡？”
“從小就。”劉慧瑜說，“這跟家庭什麼的沒關係。”
蘇儀笑笑說：“明白了。看來你的閱讀量不用擔心。”
劉慧瑜抬起頭，盯著蘇儀的臉（但並沒有直視眼睛）看了一會兒，說：“也就這樣吧。”
“很謙虛嘛。”蘇儀說，“那麼，你去哪些地方旅遊過呢？”
“這跟你有關係嗎？”
“隻是問問。”蘇儀說，“想更深地了解一下你。作為交換我先告訴你好了，我這輩子幾乎沒怎麼旅遊過。”
劉慧瑜說：“去過的大多是些旅遊景點，武夷山、漓江什麼的……去了十幾個地方，但沒什麼特別的。”
“是嗎？沒有印象特別深刻的景色？”
“沒有。”劉慧瑜說，“倒不是不喜歡自然風光，隻是感受力不強。”
“這樣啊，”蘇儀說，“你們小區裏的風景，也很不錯噢。”
“沒注意到。”劉慧瑜說。
“那麼，我們出去走走？”蘇儀說。
劉慧瑜驚訝地說：“這不是家庭教師該做的事吧？”
“怎麼不是？”蘇儀說，“這是讓學生得到足夠的活動，才能有良好的狀態嘛。”
“無所謂。”劉慧瑜說。
蘇儀去跟劉慧瑜的父母報告，劉先生和劉太太都顯得很驚訝，但是都沒說什麼。
“這孩子，以前倒是挺喜歡散步的，不過最近好像心思不在。”劉先生說，“讓她出去走走，也挺好的。”
蘇儀帶著劉慧瑜下了樓，雖是寒冬時節，小區裏竟有花香浮動，蘇儀說：“那是什麼花？”
劉慧瑜側了側頭：“不知道。”
蘇儀帶著劉慧瑜，循著花香走過去，那是開在冬日裏的小花，雖然外表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但是那香氣還是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情舒暢。
“好花。”蘇儀說，“要不要摘一點給你戴在頭上？”
劉慧瑜搖頭：“花的話，就應該在枝條上。”
“也對。”蘇儀說，“讓它保持自然狀態。”
兩人走到馬路上，出於安全考慮，蘇儀牽住劉慧瑜的手。劉慧瑜的手有些僵硬，看來不太習慣被剛認識的人牽著手。但是她什麼也沒說。
“我記得是在那邊有個適合散步的綠化帶。”蘇儀說，“是在哪邊來著？”
“那邊。”劉慧瑜說。
綠化帶很大，並且盡管在冬季也是樹蔭濃鬱，蘇儀吸了口氣，說：“真是好地方啊！我家附近就沒有這樣的地方，要想出門的話得到很遠的地方才有得逛。”
“好是好。”劉慧瑜說，“就是夏天蟲子很多。”
“討厭蟲子？”
“還好。隻要不往這邊走就沒事。”
“平時來這裏？”蘇儀說。
“有時。”
“跟父母一起？”
“嗯。”
“那麼，自己一個人的話，會去些什麼地方？”
“哪兒也不去。”
“家裏蹲呢。”蘇儀說，“老這樣的話，會被人當作是沒有生活情調的。”
“本來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