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皇甫毅能跟上我的思維節奏,不過這黃金鎧甲也不是凡物,就這樣當踏板的話,是不是有些浪費?
皇甫毅繼續用眼睛丈量著河邊,分析道:“其實我們也不需要所有人都過去,隻是拿到寶印就可以了。一個人過去就足夠了,前提是我們得賭和對岸沒有危險了。”
我們現在身上有三件黃金鎧甲,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每次橫跨河麵隻需要在河中心的時候踩踏一次就夠了,還可以剩餘一件。
“就算河對岸真的有危險,也不一定是我們人多就能化解的,一個人去正好。”我也做出了決斷。
但是南宮吟這時候又提出異議,抱著自己的那件黃金鎧甲開始嚷嚷:“不行不行,你們要把黃金鎧甲當踏板,還不如踩我呢。這些都是我們好不容易得到的,就這樣當了踏腳的石頭,反正我不幹。”
“你個財迷!”皇甫毅瞪了南宮吟一眼,南宮吟也不怕他,回瞪回去。
我盤算著兩件黃金鎧甲就夠了,也不勉強,對皇甫毅道:“把他的那件留下吧,這家夥什麼脾性你還不知道嗎?要讓他丟了到手的寶貝,真還不如讓你睬他兩腳來的痛快。”
南宮吟臉上有點掛不住,低聲道:“我是那種人嗎?我的意思是咱們三的黃金鎧甲都不能丟了,要是你們隻給我留一件,那我還不如把我的也扔了呢。”
我和皇甫毅都明白他的心思,他雖然貪圖寶物,但是也不是那種願意對朋友吝嗇的人。
南宮吟又開始提議:“我真覺得這水沒問題,剛才我不還洗了把臉嗎?聽我的,我給你們當踏板,然後我再遊回來就是了。”
這小子真是死心不改,不過我們也肯定不願意讓他去冒險。我拍了拍南宮吟的肩膀,認真的道:“為了一件鎧甲,拿自己的命去冒險,你還真做得出來啊?”
南宮吟還想爭執,皇甫毅眼疾手快直接把他的那件黃金鎧甲也奪過來了,不耐煩的道:“行了,要是真剩下一件,就給你留著。要是都丟了,以後得了什麼好東西我的那份給你,行了吧?”
南宮吟嚐試了幾下,也沒有機會從皇甫毅手裏奪回黃金鎧甲,也就破罐子破摔了:“說的我小肚雞腸似的,剩一件咱三平分,剩不下的話,你剛才說的以後你的那份給我,是真的嗎?”
“滾!”皇甫毅笑著踹了南宮吟一腳,不再和他廢話。
這兩人打鬧的氣氛倒是讓這裏的寂靜有了些許溫暖的煙火氣,南宮吟雖然是一陣肉痛的表情,但是也沒有再咋呼。
我們還差最後一個驗證,黃金鎧甲能不能當做踏腳石?
我們三個人蹲在岸邊,拿出了一件黃金鎧甲展開平放在水麵上。
黃金鎧甲的重量是有的,但是因為是人形,充分的利用了浮力,也不至於那麼快的沉下去。
我在腦海中規劃了一下,還是隻能把黃金鎧甲犧牲掉了。這樣的踏板,浮力還是不夠,我做不到踩踏之後再想辦法把它撈起來。
也就是說,就算我們的計策可行,我還是得用掉至少兩件黃金鎧甲。
“行了行了,這東西看樣子不會那麼快沉下去的,可以當踏板。”南宮吟也死心了,不過還是補充了一句:“不過這種踏板哪有我敦實?我在水裏還能托你們一把來著。”
我和皇甫毅也懶得再和他理論了, 皇甫毅突然又想到了其他的方法。
“我們是不是可以想辦法從上麵爬過去,這是個石洞啊!”皇甫毅又提出一種方法。
南宮吟立馬把黃金鎧甲從水裏撈起來,嚷嚷著:“你小子終於想出了個好主意,要是再晚一會,我們的寶貝就都要丟水裏了。”
我仔細看了看洞頂,隻能再次打擊南宮吟:“你自己看吧,這上麵的石頭是被人打磨過的,跟明鏡似的,你能抓住?”
這的確是事實,洞穴頂上連一個可以抓住的凸起都沒有,絕對是人為打磨的痕跡。
我和皇甫毅偷偷對視一眼,也沒有再給南宮吟解釋。
但是我們兩個都想到了,這條河是最後一道屏障。水深百米,上方的石壁 光滑,這最後一條路,就隻有河麵之上了。
這肯定是故意留給我們的最後一條路,可是我們還不得不按照這條路去走。
我輕聲感慨了一句:“河清煞宗啊!”
這個宗門的習慣,似乎就是利用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圈套,而且還環環相扣。讓我們即便看出了端倪也得硬著頭皮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