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間,隻聽幽冥沙啞而低沉的嗓音倏地響起:“【隱龍結界】,開!”緊接著兩團透明能量球被幽冥一個甩向左前方的樹叢,另一個則狠狠地拍向眼前的巨石。
“砰……砰……”兩聲低沉的勁響過後,牧北突然發現自己前方的空氣竟然如同水波一般蕩漾開來。下一秒,牧北隻感覺眼前倏地射出萬丈光芒同時耳邊傳來陣陣龍吟聲,緊接著他便陷入了一種半醒半睡的狀態。
當牧北恢複知覺睜開眼睛時,來不及得到緩衝的視覺再次被眼前的場景所震懾。這是一座方圓至少300平方米的山洞,正前方的石壁上鑲嵌著一塊殘破的石匾,上麵刻著三個蒼勁有力,筆走龍蛇的大字--隱龍洞。
再往下看,石洞的正中央是一座大概有一張床大小的看起來古樸厚重的黃泥台。令人驚訝的是黃泥台之上竟有土黃色的霧氣翻滾繚繞,更奇異的是這些霧氣似乎被某種力量限製在黃泥台之上一般,並沒有飄離黃泥台。
再看黃泥周圍,則是被大大小小的荷花池圍繞著,有眾星拱月之意。荷花池中泉水流動,美麗淡雅的荷花傲然而立,各色的漂亮魚兒自由遊弋,一副活脫脫的自然和諧畫麵。
“小北,和我來吧。”突然,老人略帶嚴肅的聲音將牧北從陶醉的意境中拉了出來。
聽到老人的呼喚牧北慌忙跟上去,不多時二人便順著這唯一的青石路來到了黃泥台的前方。牧北這才發現,在這翻滾浮動的土黃色氣霧中竟然懸浮著一顆拇指大小的珠子。仔細一看,這些土黃色霧氣竟是從這珠子之中飄出來的。
“小北,坐上去。”不待牧北一探究竟,老人的話再次響起。
“老師,這黃泥台好像被某種力量製約著那些霧氣才不會飄出去,我可以坐上去嗎?那種力量不會排斥我嗎?”牧北狹長微眯的雙眸中閃過一抹疑惑,看著老人輕聲問道。
“你觀察的倒是很細致,放心吧!那種力量對異能者來說,尤其是境界越高的異能者限製力越大,對於普通人以及未覺醒前的異能者是沒有任何排斥的。”老人銳利的眼神中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稱讚之色,隨即解釋道。
牧北一聽這才乖乖的坐了上去,正像老人說的那樣這黃泥台和土黃色霧氣對他的確沒有任何製約力就好像他這個人不存在似的。隨後隻見老人大手一揮,那顆珠子竟然自動的飛到老人手中。
“它叫土靈珠,也是土素異能源,我用精血之力祭練了整整九九八十一年。”老人望著浮在掌心的土靈珠,目光中的鋒銳之色變得柔和了許多,那種感覺就像望著自己的子孫一般。是親切,是溺愛。而這土靈珠也仿佛通靈一般,竟然圍著老人不停旋轉翻滾,像是一個調皮的孩子。
“師父,異能源是什麼東西啊?”牧北忍不住張口問道。
“忘記告訴你了,異能源就是一種異能的初始體。你其實現在還不算異能者,隻能說是異能體還沒有擁有異能。隻有經過異能源的激活,你才擁有異能也才能稱得上是一名異能者。異能源對異能體有著極其苛刻的選擇性,隻有符合相應屬性的體質才可以吸收對應的異能源,否則就會出現暴體而亡的現象。”老人揮了揮手,土靈珠再次回到其掌心。
牧北緩緩點了點頭:“這異能界還真是規矩甚多啊,光是這覺醒就如此苛刻。”同時心中暗暗叫苦。
“張開嘴,把它含在口中,我馬上為你進行體質覺醒。”老人再次恢複了往日的威嚴,同時手掌中的土靈珠緩緩飄向牧北麵前。
“師父,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祭練了這麼久的土靈珠如果被我拿來覺醒異能體了,那你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如果有的話,我寧可不做這個異能者。”牧北滿臉關切的問道,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對老人他就像尊重自己的父親一樣,他不想讓老人因為自己受一點傷害。
“放心吧。”老人報以微笑,褶皺滿布的大手拍了拍牧北的肩膀慈聲說道。可是他的心中卻充滿了欣慰,能有這樣一個懂事的好徒兒他死而無憾。
“小北,一會兒覺醒的時候我會幫你打通奇經八脈之一的督脈。打通經脈是覺醒異能體最關鍵的一步,絕不可以出現半點差池,同樣你也會飽受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希望你可以做好準備,記住!無論多麼痛苦都不要昏倒,否則一切都將前功盡棄,你也永遠不可能成為異能體了。”老人麵色凝重同時嚴肅的說道,這是牧北見到老人以來第一次見到這種表情。
他這才明白覺醒異能體絕對不會一帆風順的,他將要麵對的可是難於生死。大約平靜了三分鍾,牧北看著老人緩緩的點了點頭。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牧北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提到嗓子眼似的,手心和後背也盡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