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山絮絮叨叨說了大半天,直到他漂亮的黑美人叫他吃飯,這才回家,順便叫兒子蘇大拿給嶽寒送了飯來,當地的名菜野羚腿,果然美味無比。
第二天一大早,蘇山就來了,前方戰報說是共和軍吃了敗仗,攻打機場的時候,被對方搞了個偷襲,損失慘重,嶽寒問具體的戰況,才知道所謂的損失慘重不過是死了百八十個人,但這在阿蘇姆已經是非常罕見了,黑洲人打仗有點搞行為藝術,槍口對著天空,大家比誰的隊員響的更熱鬧,兩軍對壘十天半月,炮火震天,卻不見得會有損傷,大家似乎是在放炮仗比誰的彈藥儲備更多,誰彈盡糧絕了,這仗也就分出了勝負,在戰爭中最大的消耗人命,在這裏倒是很少,隻有勝負明了之後,才有傷亡,那是因為勝利的一方會殘殺平民來添在自己的功勞薄上,哪怕都屬於同一個種族的阿蘇姆人也不例外,殺起平民來是很有興趣的。
當然也有好消息,醫療隊下午就會到。尼日利亞總歸算是中北非的大國,阿蘇姆雖然內亂,但也不能不正視自己這個強大領國的實力,是絕不會打中國援非醫療隊的主意。
嶽寒還算不上住院的病人,醫療隊抵達之後,簡單的接管所有的設備之後,立即開始工作。
蘇山來找嶽寒:“哥們,聽說這次來的是個挺了不起的專家,有一個是第四軍醫大的教授帶隊,嘿嘿,支援力度又大了!”
嶽寒問:“都教授了,還跑非洲來幹毛,難不成還想弄個官兒!”
“那不成,咱們的醫療隊跑非洲來可不是混資曆的!”蘇山正色說,然後想了想,又糾正一句:“當然也不排除有這樣的人,哥們,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不過絕大多數是益鳥就成了,清水池塘不養魚麼!我聽這次來的人說,好像還真有混資曆的,有個小丫頭,二十三四歲年紀,居然是主治醫,不知道誰家後台那麼硬!”
下午的時候,嶽寒接受檢查,點名了要那位第四軍醫大的教授,見麵的時候,見對方是個女的,姓於,看不出年紀,形象上也就三十出頭,氣質上沉穩大度,是有些本事的。
“受傷很重麼?”於教授問,他見嶽寒活蹦亂跳,不大像是傷很重的樣子。
嶽寒點點頭,躺床上,揭開了衣服,教授瞅了一眼,問:“不就是取個紋身麼?回國取得了,非洲這地兒醫生這麼缺,你不成心找事!”
話這麼說著,還是湊上來替嶽寒檢查,按了兩下之後,秀眉微皺:“這怎麼回事?”
病人的紋身有些奇怪,不是指圖案,而是紋身下麵的皮膚冷的可怕,於教授隻摸了一下,手指差點沒給凍僵了。
“於教授是軍人?”嶽寒沒有回答於教授的問題,反而自己問了一句。
“是!”
“級別挺高吧!”
“文職三級!”
嶽寒不大懂文職軍官的級別,這三級聽上卻也算不低了,便問:“那成,既然都是軍人,就該知道保密條例的!”
於教授看了嶽寒一眼,然後沒再問什麼傷是怎麼來的之類,而是繼續給嶽寒檢查,紋身不大,隻有雞蛋大小,但奇怪的是紋身覆蓋的部位,皮膚即寒且硬,如同冬天戶外的寒鐵一般,而且讓於教授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紋身之外的皮膚,卻又溫暖如玉,跟正常人沒任何區別。
“想怎麼治!”於教授問,“簡單去紋麼?”
“那就不找您了!”嶽寒說,“替我將這塊肉挖出來!千外別破壞了紋身圖案!”
“那還得進一步檢查,我得確定這塊硬皮膚有多深,是不是侵害了內髒!”教授說。
“放心吧,剛貼上胸口的肋骨,而且不會傷及任何內髒!您隻管安排手術,別的事情別管了!”嶽寒笑著說。
“除了軍人,您還是病人!”於教授將你換上了您,潛移默化的名稱變化包含了對嶽寒某種程度上的佩服,醉臥沙場尚能笑出來,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我明白,除了醫生,您還是軍人!”嶽寒同樣的話回了一句。
“好吧,我去安排,半個小時後立即手術!”於教授說。
被推入手術室前,嶽寒又提了一個要求:“不用任何麻醉劑!”
“那怎麼成,可是要挖掉整塊肉的!如果出血太多,會很麻煩的!”於教授驚道,嶽寒不肯用任何儀器做檢查,僅從外表上來判斷病性,不太符合醫生的職業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