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跟著林一回了蝸居,房間裏依舊保持著離去時的慌亂。
“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裏吧!那家夥肯定不會有事,你沒聽說禍害遺千年嗎?他啊,怎麼著也得留個幾萬年。”
林一快慰的對她說著,手裏拖著行李扔到地攤上,一屁股坐下來累得夠嗆。
雖然明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但心頭還是隱隱不安。
可不管怎麼樣,生活還是要繼續。
安瀾的錄製音樂,也到了再次開張的時候。
四個男孩早早就跑到了門口迎接,一個個姿態各異的,直讓安瀾感慨著年輕真好。
“姐,這幾天過得不錯吧!歌呢,聽沒?”
歐木就是個閑不住的性子,一張嘴就停不下來。
安瀾被他問的尷尬的笑了笑,眼裏卻有被抓包後的難堪。
因為好不容易的休息,又趕上七七八八的事,她還真沒練。
更別說聽了。
“歐木,別貧嘴!”
BLY瞧見安瀾的困窘,推了一旁興致勃勃的歐木一把,隨後帶著靦腆的對安瀾道:“姐,你別理他,他那嘴就是閑著難受。”
安瀾聞言笑了下,跟著往錄音室裏走,心裏想著一會兒可能擺出個認真的態度。
且不說她的端正態度,單說歐陽顥大早出了別墅後。
京城因為重災區已經被封鎖住,進不去,出不來。
歐陽顥就算身為DG公司的現任執政總裁,掌握著整個國家的大半個經濟命脈,也沒法突破這層天災造成的結果。
他離開別墅後便回到自己的HG公司,將所有的情緒全部發泄在工作上,一邊靜靜的等著京城傳來的消息。
一直到天色再次昏黃,他的手機才接到一通電話。
通話的時間不長,但卻好歹是讓他不安的心沉靜了下來。
“兒子你爸和我都沒事,別擔心,先忙你的,等過兩天情況好點,你再過來。”
季凝芸溫柔的語調不急不緩的從電話那頭傳來,歐陽顥應了聲隨後沒說兩句便被母親以信號不好為由,掛上了電話。
隻是當電話斷掉後,季凝芸側頭看向臨時搭建所裏倚靠著呼吸器的歐陽峰,眼淚滑落。
歐陽顥挑眉問杵在一旁正翻著記事本的米勒。
“這一周有什麼特別的安排嗎?”
“唔除了後天《鶴》的新聞發布會,暫時沒了。”
米勒翻了幾頁,然後瞧了他一眼,又道:“昨晚沒休息好?我看你眼底都是青的。”
從他無名時米勒就跟著他後麵,看著向來對事情都是閑散態度多過認真的歐陽顥這一年多裏簡直就是個拚命三郎的生活,為了事業忙亂的兩頭破。
說真的,他都覺得心疼。
“先不管這個,你去把財務叫來,我有事要問他。”
歐陽顥揉了揉太陽穴,眼裏難掩疲憊,卻還倔強的撐著。
窗外的天空隨著時間的推移,顏色也在緩慢的變化著。
從最初的靜蘭徐徐轉換成了熏黃的焦糖色,最後便是眼前的墨藍,明明黑得不夠徹底,卻又讓人覺得心裏陰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