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現的刀芒在獅王的身體各處閃來閃去,當童邪眼中的世界變得正常的一瞬間,獅王的身體各處爆出了鮮紅的血液,而獅王的腦袋也被劃開了無數條傷口。
它的雙眼已經失去了神色,甚至連他呼吸的力氣也僅僅維持了不到幾分鍾也徹底消失了。
它再也撐不下去了。
也許它曾經是一代妖王,但是它已經老了。
已經老的該不能動了。
......
“呼......”
童邪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擊殺獅王的難度遠比他想象的要難得多,如果不是因為這隻巨大的雄獅已經年邁,甚至是風燭殘年的年齡,估計此刻倒在地上的就不是獅王,而是童邪自己了。
“安全了,出來吧。”
小如聽到了童邪說話的聲音之後緩緩地從巨石後麵走了出來,但是當她出來的下一刻,獅王巨大的身體再一次抬了起來。
在小如極速放大的瞳孔中映射出了一個場景。
獅王那汽車大小的頭顱猛地抬了起來,銳利而整齊的牙齒像閘刀一樣將童邪的身體給閘成了兩半,或許沒有斷開。
但是鮮紅的血液從童邪的腹部噴了出來,噴湧出至少十數米遠,鮮血濺到了小如的臉上,而獅王的眼睛也徹底失去了光芒。
“不!!!!!!”
......
不知道多久之後,耳邊乒乒乓乓的聲音吵得讓人睡不著,童邪倒抽一口涼氣之後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腹部一陣陣傳來的劇痛讓他難以活動,但是他還是看清了四周
一張剛好讓童邪一個人躺下來的床,一個木頭的床頭櫃,地上鋪著的黃色的地毯以及四處堆放的雜物。
灰色的矩形石塊砌起來的牆,在床的尾部還有一個火爐在源源不斷的發出熱量。
視線所及的地方還有一扇木門,虛掩著的門的外麵正陣陣的傳來乒乒乓乓不知道什麼東西撞在一起的聲音。
童邪強忍著腰腹部傳來的劇痛倚著枕頭坐了起來,混沌的大腦努力的記起了之前發生的事,巨大的雄獅,血腥的畫麵以及瞬間的黑暗,然後隻聽見了女人的尖叫後世界漸漸變得黑暗。
“吱扭......”
刺耳的摩擦聲響起,木門被一隻雪白的玉手推了開來,隻見小如穿著一身類似於女仆裝衣服並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以及一個白瓷的碗。
“呐......”
小如一愣,麵露微笑將湯放到了桌子上道:“你真的醒了啊。”
“十多天滴水未進,快點喝點水,然後待會把湯喝了,我去幫忙了。”
小如說著將碗推到了童邪的麵前,然後扭身走了出去,黑色的燕尾本應耷拉在身後,但是卻被蓬鬆的裙子給頂了起來。
“......”
童邪愣了愣,扭身拿起了桌子上的碗,裏麵裝著滿滿當當清澈透明的水。
“咕嘟咕嘟......”
童邪的喉結上下動了動,一碗水下肚將十多天空癟的肚子給頂了起來,湯看起來像是雞湯,上麵漂浮著朵朵油花,以及一些肉絲。
那一天童邪受的傷實在是太嚴重了,童邪將湯咽到肚子裏的時候清晰的記起了那一天自己的右肋下被獅王巨大的犬齒給紮了個對穿。
而且後背上下至少有十幾處傷口,如果不是那一天他在臨被壓住之前迅速催動了鬼捕,或許自己就被那十幾個造成傷口的利齒中的某一個給刺穿了心髒或者肺子。
湯裏麵雖然沒有太多的東西,但那些東西都是實實在在的能量,而童邪的特殊體質在連續十幾天僅僅每天攝取了少量清淡食物之後迅速的耗盡了這些湯帶來的油脂。
而就在短短幾分鍾裏,童邪的破損肉體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複原。
而腰腹部的傷口也迅速的結痂,脫落,完整如初,不肖十幾分鍾童邪便踢起了擺放在床邊的尖頭高邦皮鞋走了出去。
木門的外麵是一條細而長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是一個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