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白色大殿之前,稀白的陽光斜著灑在她的肩頭以及每一寸如玉一般的肌膚之上,櫻唇輕啟,說出的話將童邪雷了個頂透。
“我,還是你的未婚妻呢......”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臉紅的就像是成熟的西紅柿一樣。
“???”
童邪一臉疑問,作為司刑存世千百載的他雖然撩過妹爽過女支,但是可不記得自己在這羽龍國度還有一個如此美貌的未婚妻。
而且,還是一個國度的公主。
那是他敢做夢都不敢說出來的事情。
“怎麼了”
小如看著一臉不知所謂的童邪問道。
“這......”
童邪張開嘴想說什麼,但卻忽然停了下來,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說,怎麼解釋。
他奮力的想著,但是無論他怎麼用心去回憶,都想不起來自己還有一個未婚妻。而且,來死靈之地都是開天辟地頭一次。
“......”
小如見童邪許久沒有回答,微笑了笑,雖然看起來很安心,但是嘴角那一抹淡淡的憂傷和失落卻不容忽視。
那種失落遠比尋常的失落要更讓人不安,仿佛是將你的心拿走一樣。
以及那種憂傷,就像在剜你的心一樣,莫名的讓人心口發疼。
“抱歉......”
“我......”
童邪說著,十分想要彌補自己剛剛創下的過錯。
“沒事......”
她口中說著沒事,但是眼角那一滴閃爍著反射太陽光的東西已經徹徹底底的將她出賣。
“......”
他伸出手,可她已經身化白羽消散於眼前。
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裏,但是不會離開這裏,不會離開這個開辟於虛空的羽龍國度。
......
時間飛逝,童邪在沒人帶領的情況下壓根不知道自己能去哪,怎麼去那?
最後他沿著螺旋樓梯又回了樓上,根據記憶找到了自己蘇醒過來的那個房間,房間還是那樣,隻不過被褥已經被收拾的工工整整的了。
而且在床頭櫃上也不知道被誰擺上了一株紫羅蘭,裝在透明的玻璃瓶裏。
微風輕輕地吹了進來,童邪不知道做什麼,他隻是坐在床頭,思考著發生的事情。
一個公主對他說她是童邪的未婚妻,而且自己還根本沒有有關於此的記憶,然後對方哭著離開了......
想了很久,童邪也不知道補救的辦法,最後幹脆停止去思考,漸漸地睡了過去。
黑暗之中童邪感到有人在推自己,起初隻是緩慢的搖動,最後幹脆一把將他拽了起來,那力氣很大,就像大象拉小狗一樣將他拽了起來。
“誰?”
童邪緩緩地睜開了眼,隻見龍尋一臉不悅的看著他,其中一隻手正死死地拽著童邪的衣領。
“你小子,真的不記得了?”
龍尋表情很不爽,但是語氣中卻又那麼一絲喜悅似得。
“記得什麼?”
童邪被忽如其來的一個問題給問懵了,最近好多人都問他記不記得什麼。
萬文部內的老頭問他記不記得曾經。
沈淩東問他記不記得血無。
就連這個死靈之地的國王都問他記不記得什麼東西。
到底該記得什麼?
童邪在自問的同時反問龍尋。
“看你的樣子不像是撒謊。”
龍尋說著鬆開了童邪的衣領,自言道:“也好,你忘掉了那些也好,起碼,不會再傷害她了。”
龍尋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長筒狀的東西交給童邪道:“這裏麵裝的是酒,很烈很烈的酒,你喝完就走吧,羽龍不能留你太久。”
龍尋說完便閃身消失了。
童邪拿著那長筒,呆了許久,然後抬起手將那東西上麵的蓋帽給拔了下去,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霸占著他的鼻腔。
“咕嚕,咕嚕......”
酒的味道就像是辣椒一般,根本嚐不出絲毫的別的味道,就是一味的辣和接踵而至的火燒一般的觸覺。
糟糕透了。
都是濃烈的白酒,為什麼,這酒和那日雪姬的酒的味道卻差了這麼多?
“別喝了。”
突然,在背後傳來了一句輕言。
童邪拿著酒回了頭,藍天之下小如站在窗外,說是站,更不如說是飄著,因為她站在窗外,腳踩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