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盡頭是一個螺旋樓梯,童邪自小就不愛那種樓梯,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走在上麵就好像隨時就會一腳踩空然後跌下去似得。
所以走在這種樓梯上的時候童邪本能的一隻手抓住了身邊的扶手。
扶手是青銅的,雕刻著花紋也是紫羅蘭的花紋,就連支撐著扶手的青銅柱都被刻成了紫羅蘭花瓣的形狀,這更讓童邪好奇了。
這裏的主人,到底有多喜歡紫羅蘭?
走在樓梯上耳朵中傳來的是兩人交錯雜亂的腳步聲,雖雜亂但卻有序,較輕的清脆腳步聲短促的響過之後是較重的沉悶的響聲。
小如走在前麵,童邪緊緊的跟在後麵,他跟得很近,近到每一次呼吸都能聞到那股淡淡的發香。
那股香氣換換的飄入童邪的鼻腔,很淡,但是很香,嗅著那香氣,就好像是品完一口芝士站在熏衣花海中一般讓人感到莫名的寧靜。
突然,腳底不在隨著邁步而下降,螺旋的樓梯走到了盡頭。
狹窄的樓閣突然變得寬大明亮,高大的穹頂足有十數米高,若不是在樓梯和大廳之中有一堵下墜來的雕刻裝飾,估計能直接從樓梯的半腰跳下來。
十六根粗壯的白石柱子支撐著穹頂的同時裝飾著空曠的大廳,大廳的盡頭是略低於穹頂的大門,視線穿過大門外麵是一眼巨大的噴泉。
轉回來,童邪跟著小如走到前麵,一座巨大的石製王座下麵是一座白金的‘小王座’上麵坐著一個閉目養神的男人。
男人大概三十多歲,留著淡淡的胡子,眼角處那一道一寸長的傷疤橫向蔓延到耳朵前麵十分明顯。
“哥,人帶到了。”
小如輕聲說著轉身走了回去,走過童邪身邊的時候小聲提醒了他一句。
“別撒謊......”
一句不明不白的提示,童邪疑問著目送小如走到後麵,然後剛剛把頭轉回去,隻見男人已經睜開眼來,正擺弄著手指上的黃金戒指看著他。
“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問道,他的聲音十分雄厚,就像是中年的國王將軍一般給人安全感。
但是他看起來是十分的凶狠,尤其是那一雙宛如獵鷹的雙眼中不自覺透露出來的殺氣,就像是戰場上的惡魔一般嚇人。
“淩雲。”
童邪本能的沒有去聽從小如的提醒,而這也讓他付出了代價。
隻見男人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右手的食指輕輕地抬了一下,猛地一下童邪整個人便被一股無名的力道給抬了起來。
那股力道凝聚在童邪的脖子處,就像是有一個人用雙手用力的掐著哪裏一般。
“......”
巨大的力道抑製住了童邪想要說話的欲望,並且讓他無法呼吸。
大概過了三十秒,男人的右手食指又輕輕地抬了一下,童邪的身體隨著一聲悶響落到了地上,同時他的喉嚨也被解放了。
“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重複了一便問題,和剛剛一模一樣的問題。
“童邪。”
這一次,童邪不敢撒謊了,他害怕再撒謊會被掐死。
男人的實力絕對在他之上,僅僅是輕一抬手指就能將他逼入險地,就更不要說如果男人用盡全力想要殺死他了。
那無異於大象想要踩死一隻吉娃娃。
“嗯......”
男人點了點頭,雙目之中的殺氣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十分慈祥的目光,就像是垂暮之年的老者一般慈祥安寧。
“過多的我不必問,你也不必回答。”
男人說道:“你不是這死靈之地的人,所以我奉勸你哪來的回哪去,否則,休怪我龍某不客氣!”
男人說著,一陣勁風吹過童邪身前,隨後男人的身影消失不見,空曠的大殿之內回響著吊旗被風吹動的誇誇的聲音。
“......”
男人的一番話讓童邪陷入了沉思,男人說他不是死靈之地的人,那邊是看穿了童邪的身份,而卻又不詳問下去......
而最重要的是:哪來的回哪去這一句話,既然男人已經看穿了自己的身份,那就能知道自己沒有能力離開死靈之地。
那麼,男人的話究竟是何意?
童邪疑問著的同時,小如忽然從樓上走了下來,平靜而清脆的腳步聲就像是風鈴一般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