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吐著鮮紅的蛇信子掃視了童邪一眼,那雙眼睛盯著童邪心裏毛毛的,但是巨蟒卻沒搭理他,轉身揚起巨大的頭顱一口將三隻白狼的屍體連毛帶骨頭給吞了下去。
它剛剛下完蛋,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最先要做的事情肯定是補充能量,眼前的三隻白狼以及童邪,更是上好的食物,因為不需要花費多大的力氣便能吃到嘴裏。
但是巨蟒卻沒有那麼做,隻見它將三匹白狼的屍體吞入肚中之後一揚尾巴將童邪卷到頭上,然後將自己下來的七枚蛋含到嘴裏緩緩向山下爬去。
此時此刻的童邪渾身上下的肌肉都在隱隱作痛,剛剛一直在戰鬥,神經緊繃著無瑕去顧及肌肉傳來的疼痛,但是現在一放鬆,渾身上下便一陣陣的傳來劇痛。
同時在他右肋下的位置那一條血粼粼的傷口正在汨汨的向外流血,而且雙手也被白狼的牙齒給劃出了道道傷痕。
“呼哈...呼哈...”
趴在巨蟒的頭上,看著周圍景色開始向後退去童邪的眼前便一陣陣的發黑。
“啊......”
童邪轉了個身,在這死靈之地裏麵,童邪發現一件事情,那就是不管多小的傷痕在這裏都十分嚴重,哪怕隻是一條一厘米左右的傷口,也足以致命。
而此時此刻的童邪,莫說手上那些錯綜雜亂的傷口,隻憑他他肋下那一條將近十五厘米長的傷口就足以讓他死掉了。
這時候,巨蟒忽然停了下來,一頭將童邪摔了下去。
巨蟒雖然體型龐大,但是行進速度極快,也就是大概一分鍾的時間,巨蟒居然就已經從山頂爬到了山下。
隻見巨蟒吐著蛇信子,用尾巴將童邪的身體扶正,然後將蛋吐了出來,隨後不知從哪裏吐出一團白色的粘液。
那粘液白的透亮,裏麵好像有什麼黃色東西,並且時時刻刻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氣,巨蟒用牙齒撕下來一小塊,然後用蛇信子將那粘液塗抹在了童邪的傷口之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巨蟒又將粘液收了回去,然後把蛋也含進了嘴裏便扭動著巨大的身體離開了。
童邪暗自稱奇,因為那白色的粘液在塗抹到身上的時候居然開始融化成了水逐漸的滲透到身體裏麵,然後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童邪的傷口居然迅速的愈合,結痂,脫落。
不過幾分鍾,童邪渾身上下的傷便全好了,但是即便如此,失血依然讓童邪處於十分虛弱的狀態,臉色慘白並且眼前發黑。
不過就算是這樣,童邪也沒有躺下睡一覺,因為他知道,在那麼高的山頂上都能遇到猛獸,那就更別說是這地麵上了。
童邪單手拄著地麵緩緩地站了起來,邁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地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死靈之地給人的印象是荒蕪、冷漠、沒有生氣並且四處都是危險和死靈,但是到了這裏童邪才知道,雖然死靈之地四處都是危險,但卻一點都不荒蕪、冷漠。
隨處可見的參天大樹和格式植物生長在四周,腳下時不時會溜過極小的無害動物,並且時不時還有會一兩隻昆蟲從你的眼前飛過。
其實那些小動物都是想要吃掉你的,但是看你太大,打不過就跑了。
......
走了許久許久,童邪的上下眼皮就像是被重錘拉著一樣想要合在一起,並且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胸口仿佛被巨石壓著一般沉悶......
“呼...呼...呼...”
又走了不過幾十步,童邪終於撐不住了,喘著粗氣一頭栽了下去......
眼前一黑,沉重的呼吸聲也逐漸變淡,仿佛是從極遠的天邊傳來一般虛幻。
“我是要,死了麼?”
心中默默地問道,然後再也沒有知覺了。
......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一間沒有什麼擺設的屋子裏童邪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這間屋子挺大的,起碼看起來是的,一張單人床的旁邊是黑色的小桌子。
旁邊擺放著一大盆鮮豔的紫羅蘭,然後再往旁邊是一扇白色的木門,然後是衣櫃,以及一個大概一米長的木頭桌子。
房子看起來是木製的,白色的穹頂上麵懸吊著一盞巨大的玻璃燈,玻璃燈被雕刻成了一朵盛開的紫羅蘭的樣子。
紫羅蘭形狀的玻璃燈在日光的照耀下透明發亮,而且閃爍著陣陣的白光,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的,那紫羅蘭燈的花瓣仿佛在微風中搖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