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剛要伸手去攀爬圍牆,手高高抬起後我又停下了攀爬的動作,心裏有些狐疑的回頭瞄了一眼周興田。
剛才那個歹徒先是衝進了大廳搶走了郭大誌的槍,然後又衝進了周興田的房間裏。最後又到張淩天的臥室對張淩天行凶,在這個五分鍾不到的短暫時間裏他一共作案了三次。
根據受害人的狀態來看,這個歹徒的目標應該不是郭大誌,否則郭大誌必定被殺。
第二個受害人周興田身處房外,手臂受傷。第三個受害人是張淩天,被歹徒搓中要害命在旦夕。
根據三個受害人的受傷程度來判斷,這個歹徒真正的目標可以鎖定為一個人,那就是張淩天。
如果說這個歹徒是‘死神’組織派來配合周興田謀殺張淩天的,那麼周興田隻是手臂受傷這一結果就很容易被理解了。
這麼一來郭大誌沒有被殺死就顯得有些可疑了,根據歹徒行凶的時間來判斷,這個人的身法非常好,必定是一個經曆過特殊訓練的殺手。
一個行動如此迅捷的殺手在我下樓的時候他沒有理由留下郭大誌的性命!
如果他真的是出自‘死神’組織的殺手,那他又為什麼不對郭大誌下殺手?
他這麼做是為了誤導我的推理方向嗎?讓我對周興田放下戒備?
我站直圍牆下仔細的斟酌了一會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高,不過結果不一定就是這樣。
在我站在二樓張淩天房間窗戶前往外看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奇怪的年輕人把手機收回到口袋裏。
我轉身去看張淩天的床頭,張淩天也正好在這個時間裏關掉了手機。
這是巧合嗎?
我想這不太可能是巧合,因為那人收起手機和張淩天正好關掉手機這個看似巧合的小細節又讓我我心裏想到了一個大膽的推理!
如果親子鑒定檔案有問題張淩天不可能會察覺不到,再加上他之前那副為此保密的態度是明顯的有事要自己處理!這麼一來張淩天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他一定會想辦法對付周興田,這麼推測的話那個歹徒就很可能是張淩天請來的!
這麼推斷的話結果就是:歹徒的目標絕對不可能是郭大誌,搶走他的槍隻是為了後續用槍擊殺周興田或者防止郭大誌幹擾他繼續作案而為的。
周興田有可能是‘死神’組織派來的人,他從房間的窗戶來到樓下院子的角落裏其中隻是手臂上受了傷。這可以理解為他逆襲了那位闖進房間的殺手,殺掉殺手後又把殺手的屍體拋到樓下,然後順便自己跳到了張淩天的房間對張淩天下手。
當我反映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跳到樓下把歹徒屍體處理好,然後借助手臂上的傷來掩飾自己的可能犯罪。
如果真是像我推測的這樣,那麼這片院子一定還殘留著被殺的那名殺手身上的血跡,就算沒有血跡從二樓八人扔下來也一定會在現場留下什麼痕跡的。
而且案發過程時間非常短暫,如果周興田把人藏好了又把痕跡抹除的話死者的屍體一定就在這個範圍內!他沒有太多的時間來把屍體藏得多麼隱秘!
仔細斟酌過後我決定放棄追到院子外麵去,我麵對著圍牆歎了口氣有些僥幸的說道:“哎,看不到人了,估計是追不上了。幸好張先生和你都沒有生命危險,下次一定要小心點!”
我一邊說著,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死死的盯著周興田。
周興田驚訝了一會隨即掙紮著站起身來,也不顧手臂上的傷口爆裂再次湧血,他焦急的朝著屋裏跑去。
一邊跑還一邊大喊道:“你的意思是我爸也受傷了?他傷得嚴重不?不行不行,我要趕快上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