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不是辦法,這個時候我必須要當機立斷!如果我現在就把周興田逮捕的話追查死神組織的線索就會被掐斷。
這個像瘟疫一樣的組織一天不能鏟除,這個世界上就會增加無數的血案。比起更多的人命來,一個企業家的命又算得了什麼?
我收起電話掐滅了手中的煙頭重新返回到了張淩天的房間,床頭的那縷光線還在說明張淩天依舊沒有睡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直持續到晚上十一點張淩天床頭被子縫隙中透出的光線都還亮著。
這麼長的時間裏,張淩天到底躲在被子裏搞什麼?深深的疑惑讓我感到沉悶,四下寂靜,我來到了窗邊拉開了窗簾透口氣。
外麵的世界已經徹底被夜幕籠罩,唯有別墅區步行道上那幾盞昏黃的路燈還在堅守崗位。
今晚的夜星月暗淡在雲間時隱時現,風高樹擺暗影參差。沙沙樹葉被風刮亂的聲音一陣一陣的傳來,在那步行道的盡頭我隱約看到了一縷光線在朝著這邊緩慢靠近。
那是夜歸的人嗎?
我目光凝視著那個方向,漸漸的一條模糊的人影逐漸在路燈下變得清晰。那是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高個子男人,大晚上的還帶著墨鏡!
剛才傳來的那縷光點是他的手機發出來的,此刻他緩緩把手機放回到了口袋裏順手又掏出了一根煙給自己點上。
他走到路燈下的長條座椅上坐了下來,目光左右掃視了一番,隻見他拉扯一下黑色的皮外套雙手縮在了雙腿內側身子微微佝僂。
看樣子這家夥還是個要風度不要溫度的人,目測這種行裝打扮應該是個愛出風頭的二世祖吧!
我拉上了窗簾回到了沙發上,扭過頭往張淩天的床頭看去。此時床頭那縷光線已經不見,張淩天應該是睡下了吧。
困意襲來,我閉上了眼睛準備打個盹。就在我閉眼的這一刻忽然間一聲尖銳的玻璃破碎聲在樓下傳來,郭大誌的粗嗓門在玻璃破碎聲結束後響起:“誰?”
當我被郭大誌這一生怒吼徹底驚醒的時候,郭大誌的聲音卻嘎然而止,樓下霎時間變得一片死寂!
不好,大誌那家夥一定是出事了!
我大吃一驚,急忙起身朝著門外跑去。兩名武警也迅速跟上來,我立即阻止了他們說道:“我一個人去,你們保護好張先生!”
說著我又順手把房間裏的燈打開,張淩天臉色有些發白的從被窩裏鑽出來,一臉驚疑的神色看向我們。
我沒有時間繼續觀察張淩天,我把門關上後直奔著樓下衝去。一道人影在沙發邊上一閃而過,我掏出了手槍放慢了速度小心翼翼的下樓梯朝著沙發那邊走去。
一邊走我一邊繞著牆壁來到了大廳的燈開關旁邊把燈打開了,郭大誌一頭栽倒在了沙發上一動不動。
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我心裏緊張至極。我上前檢查了一下郭大誌,他的後頸上有一塊明顯的淤青,這應該是歹徒下的手。我探了探郭大誌的脈搏,謝天謝地,這家夥還活著!
經過一番檢查我發現歹徒打暈了郭大誌之後隻是從他的身上卸走了手槍,這絕對不是一個入室盜竊的歹徒。